“我哪有骂自己?她的诗就是这样.”
少年被笑的是一脸茫然,把诗递到了老余,老余到手一看,顿时就笑不出来了,苦着脸看向苏九歌,“九歌妹子,你这诗着实让人开不了口啊?”
“这诗就是拿来逗趣儿的,博君一笑而已.”
苏九歌笑着摇了头,旁边的齐天恒好奇的拿过来一看,顿时也哭笑不得起来,“九歌,你也太调皮了,难道那小公子不肯和你比了的.”
“读书人嘛,不仅心气高,气度也要高,一首诗就气跑了,还得锻炼气量.”
苏九歌拿过笔墨,又飞快的重新另写了一首,吹干墨迹后示意江公子的好友拿走,“这首诗就送给江公子了,希望他品格如梅,傲立寒霜.”
纸上笔劲飞扬,一如苏九歌的个性,众人凑近一看,这次没有调侃人,倒是正正经经的好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这是苏九歌自小念过的诗,自然知道诗里的妙处,看一众人都在目瞪口呆细细观赏,赶紧就拉着谢远溜了,她不过是借鉴了古人的智慧,可担当不起那些溢美之词.
她跑的快,齐天恒也没好意思追上去,看看神采飞扬的字迹,再想想那人平日里的自信风采,一时间竟是有些痴了.
老余看的叹息了声,还只道苏九歌不通诗文,哪知她的文采竟是堪比大家?
和齐天恒对视了眼,皆看到了彼此眼里那抹隐晦的遗憾,心照不宣的别开头,紧随着苏九歌的脚步去了大堂.
靠窗的雅座已经摆了上好酒菜,等老余和齐天恒过来,苏九歌就笑着动了筷子,“没吃晚饭,这会儿都饿了,那些诗词歌赋还是赶紧先放一边吧.”
一句话截断了两人想追问的心思,也只得按捺下好奇,拣着别的话题聊天.
这会儿刚入夜不久,来酒楼享用晚餐的人络绎不绝,而猜灯谜的那里也是最热闹的地方,不少人笑容满面的围在那里,时而响起惋惜声,时而又爆起一片惊叹.
每日规定的十八盏灯谜,已经被猜中了十来个,老余看苏九歌望着猜谜的地方,笑道:“九歌妹子,灯谜不多,但是来猜的人不少,最近营业额又提升了不少.”
苏九歌当初要的也是这个效果,想了想,又问道:“灯谜的难度怎么样?”
“每天都有大半灯谜被猜中,而那些客人也都免单了的.”
老余没敢拣那些最难的来出题,不过还是苦笑了下,“也不知道后来是谁出的个灯谜,一直就无人能解,那些文人雅客好事,生生把赏银都堆到了百两,还是独占魁首.”
“来往旅商极多,也无人解得了那道灯谜?”
“每天都有不少人尝试,但是一直未解.”
老余摇头,忽地又亮了眼睛,“九歌妹子,也许你可以试试?”
“我还是不凑那个热闹了,免得旁人说咱们是幕后交易.”
苏九歌不想趟浑水,齐天恒可没有这个顾虑,起身去了猜灯谜的那边,没等两分钟,又垂头丧气的回来了,“我看这百两银都不够,看千两能不能引出高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