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雪哭的声嘶力竭,周婆子却毫无怜惜的一路将她拖走了,花氏愣了两秒,也灰溜溜的赶紧走了,哪还敢再留下来自取其辱.
这几个人一走,曹氏顿时就瘫软在了椅子上,虚汗浸湿了几重衣,无力的道:“九儿,还是只有你能制住她们,从前的事情,是娘错怪你了.”
“娘,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您别挂心.”
苏九歌好言安抚着她,曹氏想了想,又问道:“那封真的不是休书吗?”
“娘,是我写了道歉信给娘子,请求她的原谅.”
谢远嘿嘿笑,“那么好的娘子,我怎么舍得休了她,让给别的男人?”
“但是……”
曹氏眼神闪了闪,想说点什么,最终又还是咽了下去.
虽然苏九歌能赶跑那些豺狼,也能照顾远儿,但她和那个齐天恒,还有酒楼的那些人都不清不楚,这往后的日子,也就不见得真能安宁啊?
这真的是赶跑了豺狼,又来了头母老虎?
苏九歌看她把话头咽了回去,也只当她还担心休书的事情,笑着摇了头,“娘,阿远他用心良苦,费心维护咱们这个家,咱俩更应该别辜负他的心意才是.”
“唉,从前是娘糊涂,放心,以后娘不会这样了.”
曹氏按捺住心思,虚弱的笑了笑,苏九歌看她这副模样,又蹙了眉心,“阿远,你去请大夫给娘看看,万不可拖垮了身子.”
“九儿,娘的身子娘知道……”
“娘,我知道您知道自己的身体,但是您现在太虚弱了,必须要看大夫.”
苏九歌截断她的话,把她扶到房里躺着了,这才又道:“铺子里的事情我会打理好的,您安心静养就成.”
有她撑着铺子,曹氏自然放心,有些羞惭的道:“最终还是连累你了……”
“您别说这种见外的话,好好静养就成.”
苏九歌替她掖了被角,这才和谢远出来,才到楼梯口,就见店里的那些小伙计和后厨的人都一脸不善的等在大堂,看见她出来,吴氏顿时就冷笑起来:“你还来干什么?”
苏九歌没理她,只是看向谢远,“这人是谁?”
“听娘说,好像是谢冬雪从花氏娘家找来的帮手,专会偷奸耍猾.”
“哦,原来是这么号人物啊?”
苏九歌明了的点点头,举步闲适的坐在了桌边,“你有事?”
“我当然有事,”吴氏恨恨的道:“这里可是我家冬雪的地盘,你赶紧的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要不然小心我给你好看.”
“谢冬雪养的这条看门狗,倒是挺凶的啊?”
苏九哥漫不经心的轻叩着桌沿,“你也用不着赶我,我先问问你,这店里每日的流水银子归谁管辖?账册在谁的手里?”
吴氏冲她瞪眼睛:“你问我干什么?银子从我手里过,但账册在那个病婆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