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劝你什么都是多余的,但还是要说,饮酒过量会伤身,懂吗?”
齐天恒看她终日饮酒,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你从前是那么傲气凌云的人,又怎么可以被家长里短所打败?她待你不好,咱就远离她,专心做自己的事业,不也很好吗?”
“确实挺好,”苏九歌点头,但又仰头喝了酒,任由酒渍沾身,也没有去拂的意思,只是低低笑道:“但我答应过阿远,他若没有回来,我就替他守着这个家,你又懂吗?”
齐天恒一怔,她甘愿受那么多委屈,竟是为了和谢远之间的承诺?
心口像是被针扎过似的,泛起细细密密的疼,勉强笑了笑,“我懂,……你,那你也少喝点酒,又有好些天没回过家,我送你回去看看吧?”
“我自己回,你若跟着去,被她看见难免又要胡思乱想,起不必要的事端.”
苏九歌已经着实不想和曹氏再争吵什么,仰头一口喝尽了壶中美酒,便起身飘然而去.
只是回头她得和老余说说,最近的酒怎么越来越假,喝那么多也不见醉?
深秋的街道泛着寒意,秋风一吹,街上的行人都缩了脖子.
苏九歌喝了酒,倒也不觉得身子泛寒,只是在经过曹氏当初摆摊的巷口时,那巷子里的寒风往外一卷,风声瑟瑟,倒是从骨子里窜起了寒意.
紧了紧衣衫,加快脚步往家走,但刚拐过偏僻的巷子,暗处却突然窜了人出来.
“苏九歌,我已经等你许久了,你终于还是来了啊?”
谢润满脸阴笑的挡住去路,幸亏憨子传信及时,自己也才会逮到苏九歌.
得意的瞟了眼苏九歌,又往前逼近两步,“从前让你走脱了,今日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你的意思是,上次我那一脚踢的不够重,还要给你彻底废了子孙根?”
苏九歌都懒得拿正眼看他,气得谢润就要去抓她的手,苏九歌却灵巧的避开,几个旋身就绕到了他背后,再一脚踹在他后背上,谢润顿时就跌了个狗吃屎.
明眸里扬起冷笑,呸了一声,“就你这样的货色,也敢做强抢良家妇女的事情?”
她未穿越之前,可是学过简单的武术,就谢润这样的软脚虾,也想近她的身?
轻拍了下手掌,转身就走,可才走两步,裙摆却被狠狠拽住了,回头一看,谢润满眼血丝的阴阴盯着她:“苏九歌,我既然找上了你,你还想走?”
“看来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啊?”
苏九歌就要撕了裙摆,谢润却突然眼神一亮,一个饿虎扑食,就罩了过来,饶是苏九歌躲的快,但半边身子依然被他扑了个结实.
面色一厉,毫不犹豫的就狠狠扇了他个耳光,谢润顺势退开身子,又委屈的叫了起来:“二娘,是苏九歌叫我来的,她自己耐不住寂寞,可不关我的事.”
一声二娘,叫的苏九歌骨子里起了寒意,回过头去,就见曹氏脸色阴沉的站在巷口.
苏九歌愣了愣,还是出言解释道:“娘,我只是回家看看而已,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