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敢帮着外人来诬陷谢远,苏九歌对她已无半分怜悯之心,扫了她一眼,便眸含冷意的紧紧盯着冰皇后,“倒是皇后娘娘急于杀人灭口,还真让人怀疑啊?”
“本宫急着杀人灭口?苏九歌,你别忘了,圣上可是已经判了曹氏死罪!”
“圣上的确判了曹氏死罪,但也是在明日午后,你现在急什么?怕她反咬你一口吗?”
苏九歌眸里冷意更浓,“曹氏自进宫后,就没离开过凤仪宫,而那碗用来验明正身的水,也是皇后娘娘你叫蝉芝送上来的,蝉芝是你的谁,想必不用我解释了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墨凌天看向冰皇后的眼神顿时就不善起来,蝉芝苍白了脸,急急跪在殿前,“圣上,是奴婢伙同曹氏想要陷害宁王,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
“大胆!宁王向来忠肝义胆,又岂容你陷害!”
墨凌天勃然大怒,面前的茶盏顿时就摔到了蝉芝身上,蝉芝被淋了满头满脸的茶水,也不敢吭声,冰皇后看的满眼心疼,但此时哪敢开口替她求情,引火烧身?
曹氏瘫软在地上,知道大势已去,就哀哀的哭,也不多话,墨凌天极怒道:“曹氏与蝉芝明日午后处决,皇后管教不严,禁足三月!”
说罢又拂袖要走,“你们俩跟朕来!”
被点名的苏九歌和谢远对视了眼,看清谢远眼底的伤痛,苏九歌轻叹了声,“圣上,曹氏毕竟是宁王的养母,不如功过相抵,就将她赶出去,如何?”
墨凌天顿步回头,眼里一片晦暗深沉,“修远,这也是你的意思?”
“父皇,儿臣恳请您饶了曹氏.”
谢远点头,伸手扶起曹氏,才又怅然道:“她只是小村里的普通妇人,养大我不易,如今虽然犯了糊涂,但儿臣恳请您看在她不易的份上,饶了她这回.”
没有曹氏,也就没有现在的谢远,墨凌天扫了她两眼,“朕饶了她可以,但绝无下次.”
“多谢父皇开恩,儿臣会送尽快送她回南国,此生不再踏入炎国.”
闹成这样,他与曹氏之间也没了亲情,谢远怅然叹气,知道墨凌天要找自己和苏九歌谈事,也就让人先护送曹氏回了宁王府.
墨凌天出了凤仪宫,但见谢远和苏九歌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也就伤感道:“九歌,今日之事幸亏有你,不然朕得酿成无法挽回的大错.”
“圣上过奖了,以您的英明,相信也能很快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苏九歌不卑不亢的笑了笑,把墨凌天听的有些脸红起来,不自然的清咳了声,才又道:“修远,人心复杂,希望你别怪父皇才好.”
“儿臣未曾怪过父皇,只是有些伤感养母的变化而已.”
前几天他才信心满满的说过虎毒不食子,谁知道转眼曹氏就和冰皇后勾搭在了一起?
苏九歌看他神色落寞,微笑着牵住他的手,“阿远,还有我们在呢.”
“九歌说的没错,她既不行善事,你又大度的放过她,以后恩怨两尽,各自安好就行.”
墨凌天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也帮着劝慰了句,见他只是勉强笑笑,又干脆岔开了话题,“修远,朕本来也是要叫你进宫的,南方有邪教闹事,你看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