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苏九歌为难的看向谢远,谢远眸色冰寒,“重走一趟试炼谷,提高警惕性!”
“属下领命,等回京之后,就前往试炼谷.”
乔七恭声应是,并无半分不满,苏九歌光听着那个名字,也知道不是什么善地,绞着手小声的打圆场,“阿远,那只是个意外而已,是不是……”
“暗卫的人生里没有意外二字,如果有意外,那他们付出的代价就是生命.”
谢远握住她的手,想到架在她颈上寒光闪闪的长剑,心脏就不受控制的突突乱跳,牵着她在夜风里缓缓的走,低声愧疚道:“娘子,是我没有护好你,让你受惊吓了.”
“其实还好,你知道我向来胆子大,不会受惊吓的.”
牵住她的大掌一片濡湿,满是冷汗,便知他方才有多担惊受怕,苏九歌仰头,明眸里含着温柔的笑,“阿远,你一直都有好好的保护我,有你在,我很安心.”
“娘子……”
谢远心尖微缩,眼眶里隐隐有着湿意,但很快又强行忍了下去,微笑道:“咱们回去吧,下次再逮到黑袍人时,绝不会再放走他.”
“好,下次再逮到黑耗子,必定让他曝在阳光下.”
苏九歌也甜笑起来,回头看看山顶上那些动弹不得的百姓,“他们怎么办?”
“钟盛鸣很快会派人过来处理的,不用咱们操心.”
谢远牵着她的手越走越远,只听夜风里传来他无限的感慨声:“娘子,你真好……”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回去的路上,碰到钟盛鸣带着衙差匆匆赶来,迎面碰上,钟盛鸣赶紧给两人行礼,“王爷,公主,疏山寺的情况怎么样?”
“那里只有中了软筋散的百姓,你先将他们收押就行.”
谢远说了下情况,苏九歌又补充道:“那个黑耗子鼓吹百姓烧了新月城,你收押他们的时候仔细些,千万别让那些中毒太深的百姓跑出来,给新月城千万不可估量的损失.”
“下官明白,他们不清醒,绝不放他们出狱.”
钟盛鸣慎重的点头,刚要走,苏九歌又喊住了他,明眸里带着喜意:“钟大人,我看你能带着衙差出来了,是不是朱老已经将新月城的疫症解决了?”
“朱老确认过了,并不是疫症,只是那股尸瘴气味熏的大家都同时中毒了而已.”
说到城里的瘟疫,钟盛鸣也笑了起来,“公主,朱老真是杏林高手,此次若不是他恰巧来新月城找您,单是那股瘴气,就能要了新月城百姓的命.”
“那当然,朱老的医术,可是有目共睹的.”
既然不是瘟疫,苏九歌也舒心的笑了,“那我们连夜拔营进城,先将粮运进新月城再说,此次黑耗子吃了个大亏,指不定会卷土重来,报复新月城.”
连夜进城自是没问题,不过钟盛鸣又狐疑起来,“公主,黑耗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