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光年本来没往那个方向想的。
时间太晚了,两个人爬山折腾了大半天,她刚才就昏昏欲睡的,回卧室之后提到景宴反而精神了,他就很不爽。
本意只是想让她早点睡。
可是既然她主动提到了,他就又……
又情难自禁。
木屋的床不算大,但是很软,好像陷在棉花里。
鹿溪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半,醒来时还感到身心俱疲,她揪着床单,非常肯定:
薄光年昨天就是在生气。
这家伙好讨厌。
问他生什么气他又不说,有什么情绪就全都付之行动。
一觉醒来老公又不见了,她蜷在被窝里顾影自怜,打电话问阮知知:“知知,你们现在在哪里呀?”
阮知知惊喜:“咦,小鹿姐你醒啦,我跟时域在马厩,正在挑马。光年哥上午跟我们在一起,半个小时前回去了,说你差不多该醒了,他掐时间掐得好准喔你们可真不愧是夫妻——对了,他今天早上说你病了,要多休息一会儿,你现在感觉好一些了吗?”
鹿溪:“……”
鹿溪温温柔柔:“我好多啦,谢谢你。”
【鹿鹿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跟光光睡一觉就病啦[狗头]】
【新婚夫妻真好,我现在看到指鹿为光这个名字都感觉浑身上下充满激情】
【鹿鹿快起来!光光给你挑了一匹特别好看的小马!!】
【鹿鹿不起来也没事,多睡会儿吧我可怜的崽,我鹅子怎的如此不知节制,我这就去骂他qaq】
鹿溪不用看都能猜到弹幕现在是什么反应。
她跟阮知知简单聊了几句,挂断电话,把这次的锅全都扣在薄光年身上。
说曹操曹操到,下一秒,薄光年敲门而入。
鹿溪缩在被窝里瞄他,男人身形高大,一双腿笔直修长,踏着一地午后落在地板上的浮光走进来。
他没看她,目不斜视地朝着衣柜走过去,显然早已识破了她的偷窥套路,嘴上云淡风轻地问:“中午想吃点儿什么?”
鹿溪耳朵一动:“你做吗?”
薄光年拿出她的衣服,摘下衣架,扔到她床头:“穿衣服。”
鹿溪探头看了一眼,是休闲式的浅橘色长袖衬衣,和背带牛仔长裤。
真行。
又是长袖长裤。
这大夏天,生怕别人看不出什么似的。
鹿溪不满:“我带了那么多衣服,你就不能挑几件稍微婉约点儿的?”
薄光年头也不回:“还有能露出锁骨吻痕的白t,能露出肩膀吻痕的吊带,能露出胸口吻痕的v领衬衫,要穿哪件?我现在给你拿出来。”
鹿溪:“……”
屈辱的鹿溪:“算了,就这个吧,这个真好,稍微委屈我一点也没事的,谢谢老公。”
薄光年:“……”
今天的午饭是薄光年做的。
鹿溪想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学的做菜了,这人明明中学时还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人已经开始疯狂夸赞他做饭好吃。
她尤其喜欢炸茄盒,夹起来咬一口,外焦里嫩:“你真厉害。”
薄光年:“嗯。”
鹿溪眨眨眼:“我在夸你呢老公。”
薄光年:“嗯。”
“……”
【哈哈哈哈光神:吃就吃吧,哪那么多屁话】
【老公不想看你并向你扔了一条狗】
【救命,光光不是说他不会做饭吗!这是什么,是老婆用爱解锁的技能吗!】
【光光之前在采访里说过,在北城生活一段时间之后,再参加比赛时就吃不惯北欧的菜,于是才开始自己学着做的】
【我们光光真是十项全能小天才!做饭就只做给老婆吃!】
鹿溪:“你如果可以天天做饭就好了。”
薄光年放下筷子:“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