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还有这样的玄机?”
“你再看!”
莫子松把第二个娃娃从里面拿出来,又把头拧了下来,她的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娃娃,每一个都能成为独立的个体,还能和在一起,变成一个大娃娃,有趣的很。
“这个娃娃真不错!”
堂姐莫青菊也在惊叹着,但是瓷娃娃可是对手艺要求的很高,万一大了或者小上一点,都是扣不上的,这么新鲜的小玩意,肯定不便宜。
“三哥,你明个去学堂替我谢谢轩子哥,告诉她我很喜欢!”
青璃眼睛转了转,心里有了别的主意,这种套娃镇上可没有,这要是做出来一定受欢迎,这瓷器的虽然精致,可是容易碎,对做工要求高,但是用木头做简单的多,也不要求那么高的水平,莫子山就可以做,然后在镇上卖,肯定比他的雕刻小玩偶的价格高。
青璃从三哥屋里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黄昏来的如此的快,夕阳的余晖撒落秋叶上,跳跃,斑驳,连天空都染红了颜色,带着凉意的秋风阵阵的钻过她的衣袖,让她打了一个哆嗦。
这里的秋天早晚温差太大,青璃终于明白前世网上常常说的,有一种寒冷叫做忘穿秋裤,她现在就恨不得马上跑到床上去盖被子。
到灶间打了热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天色就变得黑了下来,小弟子喜和东娃闹了一天也累了,正被崔奶奶伺候着洗澡。张大娘正在屋檐下给灯笼里换蜡烛,看到青璃还问候了一声。
这一天过的真快,似乎真的没能做什么,青璃回到屋里点亮了油灯,坐在桌前思考。
与此同时,镇郊的一所农家院,白若尘正在院子无聊的转悠,他穿着一身飘逸的白衣,抖着阔袖,紧缩眉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小谙谙,你说那天山雪莲到底藏到哪里了,按理说我们的消息应该不会有失误才对。”
“在许家。”
淳于谙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少,黑色的紧身衣衬托他修长的身材,他不羁的黑发在冷风中放肆的飞扬,昏黄的油灯照在他的半边脸上,棱角分明的若刀削斧刻,凌厉的眼眸在黑夜中越发的深邃。
“就是在,也很难得到,昨夜我去的时候碰到有不少黑衣人埋伏,幸好我反应快,直接拐到许家小姐的闺房。”
白若尘为自己的机智颇为得意,他快步走上前,和淳于谙并且而立,桃花眼带着戏谑的神采。
“一枝梅?”
“哈哈,小谙谙,你小声些,不要揭人家老底么。”
白若尘双手捧着脸,做了一个害羞的表情,看到方脸侍卫竟然翻了一个白眼,气愤地道,“方脸儿,你这个老光棍,一定是嫉妒我昨夜有美人相伴!”
“白公子,哦,不对,是一枝梅,传闻一枝梅没有偷不到的东西,不还是没偷到天山雪莲,这说出去简直是砸招牌。”
方脸侍卫很鄙视,自家少主还缺了这么一味药才能解毒,结果白若尘这种武功高强的人竟然空手而归,显然是有人事先算计好了在许家埋伏。
“唉,谁知道怎么黑衣人扎堆,至少有几十个,每一个都是高手!”
白若尘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脸上也带着认真,“许家虽然是小鱼小虾,但是这后院那么多黑衣人,许家不知情的可能性很小。”
“白公子,你是说这许家是某位人物的势力?”
“那倒未必,如果是某人物的势力,不可能这么高调。”白若尘看了一眼方脸侍卫,然后摩挲着下巴,“之前小谙谙受伤的晚上,许家埋伏了不少的官差,说是追铺江洋大盗,后来镇上都有官差夜巡,说的竟然是怪盗一枝梅,这前后对不上,可应该是事出有因。”
“我能肯定,那天追铺的人不是我们少主,应该和那个小丫头有关系。”
方脸侍卫说着最近打听到的消息,“许府那天丢了很多珠宝钱财,还被人放了一把火。”
“放火之人不是小丫头,她身上没有灯油的味道。”
淳于谙摇摇头,否定了这个看法,方脸侍卫突然想起那天夜里找到自家少主的时候,小丫头正在自家少主的怀里,两人的模样看着很亲密。
“我说方脸儿,你想什么呢,这面部还抽搐了,用不用给你抹点药膏?”
“不用,白公子你那药膏自己留着吧。”
方脸侍卫脸部的抽动更快,白若尘现在只剩下一瓶药膏,抹上一点脸上马上就会起满红疙瘩,面部全非,那绝对是毁容,他迅速收起脑海里旖旎的画面,暗暗提醒自己不能胡思乱想。
“明日,许家要给许少爷冲喜,应该会大宴宾客,晚上的时候我再去一次,务必要找到天山雪莲,小谙谙,你的余毒未清,最近都不要使用内力。”
白若尘说着,快速的把手在淳于谙的脉搏上搭片刻,原本松开的眉头又紧紧的皱到一起,看着脉象情况不妙。
“白公子,是不是少主有什么不好?”
方脸侍卫立刻变了脸色,眼睛紧盯白若尘的脸,“万一明天还找不到天山雪莲怎么办?我觉得我们可以找小丫头,她这次给的药材都非常好,或许有门路。”
“那个神秘的小丫头?我已经给了她银票,后续的药材应该能马上收上来。”
白若尘见淳于谙沉默,看着方脸侍卫说了一句,“你还真是疾病乱投医,就算小丫头再不简单,这天山雪莲可不是萝卜白菜,她一个小丫头,就算拜高人为师,也不可能有那种东西。”
“万一有呢?”
方脸不服气,顶了一句,天山雪莲虽然珍贵,但是以少主的势力未必就有多难得,只是现在敌友不明,暂时不能暴露身份,只能等待机会,先蛰伏。
青璃还不知道主意已经打到了她的身上,夜色渐深,她熄灯之后进了空间耕种,时不时的还留意着外头的动静,也不知道自家大哥会不会有所行动,不过她失望了,等了半天,还没有任何的动静。
“主人,刘小花明天一定要被送去冲喜了吗?”
“能有转机吧,大哥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青璃这么说是心中肯定,以大哥的为人,做事喜欢来暗的,之前爹爹的事,他就没表现出什么,一直很淡定,夜里却烧了许猪头的院子,就如现在一样,一切都平静的可怕,暗地里可能已经有什么酝酿。
小灵抖了抖身上的毛,又在灵泉旁边喝了点水,凑到青璃身边,脸上带着认真,“主人,啥叫冲喜啊,就是许猪头在昏迷之中娶了刘小花?需要行房吗?可是刘小花才十一岁吧?还只是没有夫妻之实,走一个形式?”
“咳咳,这我怎么知道。”
青璃瞟了一眼傻鸟,见它不是猥琐,好像很好奇这个问题,心里哀叹,“许猪头在昏迷之中都摸到丫鬟的屁股,你别那么看低他。”
窗外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院子里死一般的沉寂,青璃越发拿不准大哥的打算,深夜那么多的黑衣人在许家埋伏,许家到底是有什么大人物,她始终觉得不简单,上次去偷东西,竟然有官差提前到府里等候,还派了家丁故意透话,这一切都是为了抓捕一个人,但是她心里清楚,绝对不是他们说的怪盗一枝梅,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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