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有病!费杰差点又被口水呛到,而且什么叫没反应?反应很大好吧,是我意志坚定而已!
等费杰看见知春四女看他的目光似乎也颇有古怪,而且有意无意地往他胯下瞄,顿时有些招架不住,下意识地便大腿一夹,涨红了脸道:“我没病!生理心理都不是!”
“是么?解释就是掩饰哦……”易婷脸上怀疑之色更盛。
知春四女的脸色则凝重了,心里纷纷在想,公子要真的得了那种病该怎么办?
费杰见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众女相信自己是个性功能健全的猛男了,不由仰天一叹,道:“人间……又污秽了。好了,就当我有病吧,那你们可以出去了吧?说不定这时候二哥已经开始了。”最后一句是对易婷说的。
易婷啊地惊叫一声,连忙道:“那我就去了啊!”已知费杰身患不治之症的她此刻对费杰无比放心,二话不说就离开了。
“公子,我们也去了。”知冬眼神示意其他三女。
“嗯!嗯!公子放心吧,如果有人来,我们会帮你拦下的!”急于立功的知夏连连点头地说道。
什么跟什么啊……等四女离开了医疗室,费杰摇摇头,然后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细细的打量着薛亦菲的面庞。
她真的很美,只要是见到她的男人,恐怕很难不为她心动,只可惜……
费杰轻轻一叹,目光无限温柔地看着薛亦菲,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他才能毫无保留地流露自己的情感。注视良久,他伸出手去,想要抚摸她的面庞,却在即将触碰的时候,迟疑了。
就在他暗暗叹息,想要将手收回的时候,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轻轻地搭上了费杰的手背。
费杰一看,这手指纤细修长的手不是薛亦菲的难道还是鬼的?再一看,就见薛亦菲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神色莫名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啊,你怎么醒了?”费杰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却被那只纤细但有力的手给抓紧了。
被薛亦菲的双眸盯着,费杰只感觉像是做贼被抓个正着,大腿瘙痒后背冒汗,脑中急转,打了个哈哈道:“今天天气真不错啊!”
“你现在还要说,一点都不喜欢我么?”薛亦菲的声音很轻柔,目光之中透着丝丝情意。
费杰大觉紧张,有立刻逃离此处的冲动,可是一迎上薛亦菲的目光,他就怔住了。不知何时,他也曾用这样的目光远远地望着柳雪。那真诚、不加任何条件与附属充满爱意的目光,仿佛一眼就望进了他的心里,那么深,那么沉。
“你啊……真的是个很差劲的人呢,难道喜欢一个人需要很多的理由么?如果一定需要的话,那我说给你听好不好?”薛亦菲轻轻说着,苍白的双颊带上了几分红润,却勇敢地看着费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在我心里变得不同……或许是你在迎新晚会的舞上唱歌时候的肆意张扬,或许是你提笔写书法时的专注入神,或许更早一些……是因为看到你在高考武试时望向柳雪时那种让人心痛的眼神,或许更晚一些……在你大闹武科院,面对众人指责时候那种深深平静之下的孤独……或许是其他的什么时候,你就在我心里变得不同了。我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你,所以,就算你要逃避,我也要把你抓回来,就算你要离开所谓地球,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让你消失在我的世界……”
费杰目瞪口呆地看着薛亦菲,看着那双毫无保留袒露自己内心的眼睛,心中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刹那间彻底破碎了,巨大的温暖流淌进心脏里。
愣了半晌费杰才回过神来:“你、你怎么可以把表白说得这么好,我这个人定力很低,我要是真的喜欢上了你该怎么办啊?”
薛亦菲轻轻一笑,宛若春风,道:“那不正好么?”
“可是……我是要离开地球的啊……”费杰很有些挣扎。
“那你就先跟我说说,什么是地球吧……”薛亦菲抓着费杰的手,轻轻地道。
费杰将地球的概念解释了一遍,但并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世以及离开地球的原因。
“原来天演大陆是在地球上……可是不管你要去哪里,我都会和你一起。”薛亦菲目光坚定地看着费杰。
费杰心中一喜,但又为难道:“可是你的家人怎么办?”
“家人……呵。”薛亦菲淡淡一声笑,道:“杰,你知道为什么整个家族就只有我留在清国吗?”
“为什么?”
一声“杰”叫得费杰身心舒爽,两人的关系无形之间再进一步。而薛亦菲问的正是他曾经疑惑的,就算易婷是她的好朋友,她也没必要因此特地留在清国。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你在这里,其次是因为易婷是我最好的朋友,第三个原因,则是因为我的出身并非外面的人所认为那般高贵……”薛亦菲的目光中带着黯然,道:“我虽然表面上是薛家次女,其实是父亲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十岁之前我一直都是跟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死后,他找到我,将我带入薛家门,正了我的身份。因为对母亲十分愧疚,所以父亲对我是极好的,比对大哥还好。可是这种好不可避免地引起了其他人的妒忌,包括我大哥在内。三年前,父亲因病去世,大哥接掌了家族。幸得那时候父亲已经预料到了一切,将我半公开地与家族做了分离,之后无论是薛家对于我,还是我对于薛家,相互之间都成了可有可无之物……就是这样而已。所以,我在地球上也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后面的一句话,语气很轻,却透着坚定。
费杰身躯一震,没想到在薛亦菲光鲜的背景之下,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看着眼前看似娇弱却分明坚强的女孩,费杰心中只有心痛与怜惜,一个冲动,俯身将她抱在怀里。
薛亦菲身子微微一僵,随即就彻底放松了,环开双手,紧紧地抱着费杰厚实的背膀。
费杰缓过神来,才知道自己冲动了一把,但这一刻,他却不想再有任何逃避了:“我一定好好对你,一定……”
“嗯。”薛亦菲闭上了眼睛,紧紧靠着费杰的***闭上眼睛,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费杰抱着薛亦菲,最初的激动平息之后,开始了新一轮的冲动,琢磨着两人都这关系了,是否要来个纯洁之吻。
可是还没等他将这个问题琢磨明白,却突然听见怀中人儿发出轻而悠长的呼吸声,这才知道原来她已经睡着了。
这个位置有些不方便,费杰想将薛亦菲放倒床上,却发现自己被抱得很紧,强行松开的话肯定会惊醒睡美人。无奈之下,费杰只好保持着原来那个十分风骚的姿势,一动不动。如果是正常人,时间一久当然会受不了,幸好费杰不是正常人,丹流转化之后,根本感觉不到任何重力,自然不会有任何负担。
他就这么轻轻地抱着薛亦菲,突然觉得跟做梦似的:我居然真的抱着薛亦菲?她还是我的女朋友?而且我他妈还是被倒追的?
巨大的幸福充满了胖子的整个心灵。
就这么抱了大概一个小时,病房的门打开了,身形魁伟的女护士走了进来,看见费杰抱着薛亦菲,顿时眼睛一瞪,大声道:“你干什么?”
我还什么都没干啊!费杰手不禁一哆嗦,委屈不已,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知夏不是说会拦着别人进来的吗?怎么偏偏把着个人形暴龙给放进来了?
被这一吼,薛亦菲惊醒过来。她真是太疲倦了,没想到就这么在费杰的怀里睡去,虽说两人已经挑明了关系,但此刻有外人在,仍不免羞涩,挣扎一下从费杰怀里脱出,脸色绯红,娇艳欲滴。
魁伟女护士也是过来人,见这状况,哪能看不出这小两口是郎情妾意奸夫***不禁暗叹又一朵鲜花插在猪粪上,不由狠狠瞪了猪粪一眼,上前给薛亦菲注射了一针营养剂,低声提醒道:“小丫头要当心啊,这年头男人最靠不住了……”
费杰耳目聪明,闻言顿时想要吐血,估计这风华正茂的女护士在男人那里受到了莫名伤害,方才有此谬论。
薛亦菲脸色娇红,看了满脸苦相的费杰一眼,不禁抿笑偷笑。
等女护士走了之后,费杰被薛亦菲一双明眸似笑非笑地看着,颇有不自在,觉得男人要把握主动,不能变成像石舟那样,干咳一声正色道:“亦菲,之前你是故意赌气上场的吧?”
“当时你也小看我的,认为我一定会输的,对吧?”薛亦菲轻哼一声,倒打一耙。
费杰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只是担心你会受伤啊,毕竟你之前内息耗损太严重了。”
话一出口,费杰就发现自己落于下风,这可不对,咳嗽一声,神色严肃道:“总之,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知道啦……都听你的就是。”薛亦菲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翘起。
费杰这才感觉自己找回了主动,有了男人的气概,随即好奇道:“说起来,我还真的是很吃惊,你居然掌握了剑意,我看最后要不是因为你内息不济,时间再长一点,恐怕你与杜凝谁胜谁负还很难说。”
“难道只准你拥有刀意,不准我拥有剑意的么?”薛亦菲俏皮一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真的很难相信,以你的年纪,能够领悟剑意,这在历史上也是极为稀少之事。”
薛亦菲翻了个动人的白眼,道:“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和你比起来,历史上所有的天才都可以算是蠢材了。”
“我的情况有点特殊,不能一概而论的。”费杰苦笑摇头,也不再深究这个问题了,“你内息损耗得比较严重吧,我帮帮你。”
“帮我?”薛亦菲疑惑道。
费杰微微一笑,没做解释,开始不断凝聚天地元气,很快地,浓郁的天地元气就充斥了整个病房。从没见过此种情景的薛亦菲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天地元气在自发地往体内钻。
“听说在这种环境下回气比较快,你抓紧恢复元气吧。”
“……哦,好。”
回过神的薛亦菲没有多问,盘膝坐在床上开始吐纳,而费杰自己则出了病房,在门外守护。
浓郁的天地元气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很快易常修等人出现在医疗室,一问之下得知费杰是在用这种方式替薛亦菲回气,惊讶的同时望向病房的目光都带着羡慕。
张贤动容道:“大范围地御使天地元气,莫非费兄果然如传言中一般,经历过禅定?”
杨瑞惊叹道:“是啊,上次费杰你三招败七强,就曾御使天地元气,便有传言说你曾禅定过,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惊骇,看向费杰的目光变得不同。
“好了好了,既然没事,就回演武台吧,别在这打扰病人了。”易常修开始驱赶群众。
“呃……那个,费兄,我反正已经被淘汰了,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在这呆一呆?我保证!绝对绝对不发出任何声音!”
“是啊!是啊!我也是!屁都不会放一个!”
“还有我!”
两院中已经被淘汰且自认没能力挑战前十名的学员纷纷出声。
看着一双双充满热忱和恳切的目光,费杰自认不能拒绝,更何况这对他也没什么损失,天地元气这么浓郁,多几个人少几个人都没什么差别,便点了点头。
众人见费杰应允,皆是欣喜莫名,连声道谢。原本还为不能入选而心有沮丧的他们,总算是在费杰这寻到了一些安慰,在如此环境下修行,一天抵得上寻常时候的十天了。
不再迟疑,留下的学员纷纷就地坐下进行吐纳,其他的学员则因为还要关注比赛,不得不惋惜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