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川的消息也带了回来,大体上和细雨没什么区别,这更说明,夜锦绣助孕伤身的事,是真的。
“不必管了,随她们去吧。”夜九歌将手中鱼食丢进湖中,看鱼儿争相去抢,眸色深沉。
该查的事情都已经查清,只是现在心情还是无法平静下来。她虽然和萧顾北说好了分工,但事情又哪里是那么容易便能解决的?
也不知,粮草队如今走到了何处……
“王妃是在担心王爷吗?”锦歌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看她拿着鱼食出神,情不自禁问了一句。
连日的阴霾总算过去了,碧空如洗,夜九歌微微抬头看向远处:“晋王虽然不上前线,但到底出门在外,自然要担心。”
她语气轻巧,半真半假,锦歌不疑有他,柔声劝慰:“王妃关心王爷是应该的,但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这些天您一直忧思不宁,王爷若是知道了,只怕要怪我伺候不周。”
夜九歌笑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我自己心绪难平罢了。”
“所以,王妃更要照顾好自己。”锦歌想起那日萧顾北和林商子来时的情景,提议,“不如,奴婢去请萧公子和林公子过府,为王妃抚琴?”
夜九歌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人家两位都是客人,你一句话便要请人过府抚琴,是把人家当成了取悦的伶人吗?”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希望王妃高兴。”锦歌连忙表明。
夜九歌也知道她是无心之失:“你跟着王爷这么久,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行差踏错,影响的都是晋王的脸面,以后说话要小心。”
锦歌默默低下头,搅着手帕:“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