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想了半天,竟然始终也没想到应该说些什么好。
沈初婳重新戴起兜帽,起身:“这是不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我不知道,不过以后,我不会手下留情。我永远都不会要你的命,但同样,我也永远都不会放过你。这是你欠林大哥的,也是你欠昌平郡王府的。”
对于她这种毫无善意的招呼,夜九歌收敛心神,缓缓答道:“随时候教。”
沈初婳离开了,夜九歌坐在桌边一言不发。
乐乐有些担心道:“王妃不必和她一般见识,这种与虎谋皮,早晚会害死自己。”
她有心要劝,却知道有些话她还不能说。
“她一直都是优雅的,就连恨意,也是那么光明正大。”夜九歌苦笑,“我不恨她,也不怪她,反而有些羡慕她。乐乐,这天下间,能将所有恨意表达得如此优雅的,还能有几个?她虽然出身风尘,这始终都自有一种高贵,连我都比不了。”
乐乐不是很明白夜九歌的意思:“我不觉得她有什么优雅的,不顾大局,只是泄愤一般将自己的私怨加诸在国家大事上,哪有王妃万分之一的好?”
夜九歌笑了笑,不欲解释。反正有些事本来就解释不清,人人心里有杆称,自有衡量。
她或许能赢得了所有人,却总有一天,会输给沈初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