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贤妃狠狠瞪过她一眼，抽了抽嘴角顿时说不出话来。
座下的夜晚宁蹙紧了眉头，深深平息了下呼吸后，镇定的直言，“叔叔犯下了滔天的罪过，理应立当处死，叔叔既然亲口承认了所有的罪行，娘娘又何必无中生有呢，难不成娘娘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此话一出，满座的人皆变了脸色。
端宁妃的眸中赤起了怒火，狠戾呵斥座下的人形，“衡王妃好大的胆子，竟敢质疑本宫？”
她话语微顿，嘴里发出一丝冷笑，“你既然这么想治你叔叔与死地，难不成是夜澜替你隐瞒了什么，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人莫不是衡王妃吧！”
“娘娘……”
一侧的明贤妃摆手打断了夜晚宁的话，镇静着声音直言道：“姐姐言重了，宁儿也是一心着急查出此案的真凶才会恼了情绪，她当然都是为了尽快帮助姐姐了结此案。”
端宁妃翻过一个白眼，丝毫不给眼前人面子的回怼道：“既是为了帮助本宫了结此案，就该老老实实的听本宫的吩咐，本宫说什么便是什么。”
明贤妃压抑着怒火，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转而看向夜晚宁，“衡王妃可是听见娘娘的话了？”
夜晚宁努着嘴，眸中蕴着不易察觉的不情愿的神色，“臣妾听见了，顶撞了娘娘还望娘娘见谅。”
话落，她垂下头，自觉的退到了一边。
若是在直言顶撞下去，她的嫌疑反而会越来越大，还不如在一旁静观其变。
端宁妃见她嚣张的气焰消退了许多，随即也敛了敛神色，她余光瞥向沈子恒，显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云旸郡王明明说可以利用夜澜扳倒明贤妃的，怎么和他说的完全不一样，夜澜独揽罪名，根本不会牵扯到明贤妃。
这样一想后，她清了清嗓，眸中蕴出阴邪的眼色，“夜神医，你可知道独自揽下这罪名有什么后果？”
“诛九族，灭满门！”她死死咬着牙强调，“你真的想成为夜家的罪人？”
夜澜神色微顿，猩红的眼眸顿时没了光亮。
夜艺涵陪在他的身侧，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她嘶哑着声音开口，“求娘娘放过爹爹一命。”
“爹爹，幕后真凶到底是谁，你快点告诉娘娘啊！”她扯着夜澜的衣袖，尽显恳求的目光。
只要爹爹不是凶手，夜家才会平安无事，爹爹也说不准能保住一命。
夜澜微微攥紧了拳头，垂着眼眸坚定的开口道：“娘娘不必在审下去了，此事都是我一人所为。”
他话语微顿，转而缓缓抬头注视面前人，低沉着声音道：“请娘娘看在和夜家多年交情的份上放过夜家。”
端宁妃不耐烦的翻过一个白眼，她还没揪出关于明贤妃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轻易的罢手。
“夜神医既是不愿意说出真凶，本郡王就替夜神医说出来。”沈子恒一手拂袖，清冷着声音开口。
此话一出，瞬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端宁妃显出一副期待的神色，紧着追问，“云旸郡王就别卖关子了，凶手到底是谁快说出来。”
沈子恒微微扯了扯嘴角，随即看向夜晚宁，“衡王妃，自己的做的事情自己便承认了罢！”
下一瞬，端宁妃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此事还会与夜晚宁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