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灰是朝着四面散的,并没有被挂乱太多,说明脚步下去的时候要么是跳的、要么是跑得。否则不会影响到半径一米的地方。”
“我们可有不少人进来过。”
“昨天晚上的笔录,你们调查了什么?”
“三个孩子吓坏了,没问出来。不过统一口径说是那个时间段,这里比较黑,自己踩空掉下去的。”
“怎么走的?”
“正常走啊!”
我摇摇头:“那就不应该。倒着走踩空都不太可能,就算离得远点角度看不见,他自己突然滑下去也可能吗?”
“那我怎么知道?”
我苦笑道:“那你们再查啊!我可听说了,人家要告,你们不得整理证据。”
“证据微乎其微,太难了。”
“你们的照片呢?给我看一下。”
“得,我们成摆设了。”
拿起相机,看着具体的数据,倒数第二张是那个掉下孩子去的地口。
“这是做什么用的?”
“通风口。”
我皱了皱眉,拿着相机拍照向一楼看去,发现有擦痕。我问道:“踩空可能头朝下掉吗?”
“他从小?”
“那里有擦痕,应该是有血迹。而且想从二楼上掉下去摔死,必然是头朝下,我昨天看到是后脑完全破裂。如果下肢下去,一定会有所缓冲,要想使后脑破裂,除非撞到石头上。”
那人不由得点点头,因为现实并没有那块石头。
“死因基本上定了。”
那两个警察的笑有些过失,点点头,一个人写了报告手册,让我签名。
基本上记住这个情况,我回头看了一眼,回到姑姑家。在教室,我想了想,觉得没什么毛病,就等一周后怎么判。
几天后……
妈妈回来告诉我:“那个孩子没了。”
我深深得吸了口气,点点头,她知道我很关心,就回来把结果告诉我。我想了想,摸摸额头问:“怎么判的?”
“三个家长都给了些钱,具体多少我不知道。学校给了几万,毕竟不属于校内事故,主要是父母和盖楼的那一方。”
我点点头,没有表示。
……
写到这里,我的脚伤还没好,而且有感觉到袜子被浸湿的感觉,脱掉鞋袜,果然如此。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什么也都不必说,因为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我还记得彻夜无眠,坐在弟弟的房间里,透过薄纱,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和对面原平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大楼。
我的伤养了一星期,但是直到现在,指甲还是存在着问题。我也开始不再理会这些,因为他的自信已经变成了自负,而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心事越重,也将会有很深的包袱存在。即使是那次在饭桌上似明似暗的刀光剑影,他也终究没有道歉,而他的一句:“你是我的**。”我就已经明白了。
是礼法的禁锢吗?不,并不是,这是一种教条。被人强调化的东西,所以我不介意去冲撞一番。这就是我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换言之,要比别人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