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被革职投入大牢,事情的前后由靖王和宇王二人打理。公子帆自言不感兴趣,带着苏琪直接回归檀香宇。
“兄长,如今你真的不准备将自己的身份告诉静儿吗?她,等了你许多年……”
公子帆十分平静:“我知道如何去处理私情与天下大计。但是如今,左相虽拔,但是为外公翻案的路还很长。知道我身份的人越少越好!”
许久,公子帆又道:“我将这件事的功劳寄给靖王,这头等功,会立刻让他触摸到皇位的继承。皇上知道自己命近黄泉,而靖王这半年多来深合他意,何况王者风范尽显,如果皇上有主心,靖王登位之后,其他都好说……”
苏琪见他态度坚定诚恳,而自己也不是不识实务之人,心中知晓其意,也不再多说。
车架至,二人刚刚下车,就见有人来报:“阁主,里面有个孩子找您,说是来拜师。”
“拜师?”公子帆不由地纳闷,脱下披风白袍,快步走进殿里。
因为公子帆提前预料到此步,让阁中、宇中人去寻找当年案件的细节,所以宇内并没有什么人。大殿中,一个孩童手持公子帆平日案上的书稿,公子帆微微皱眉,这些东西他从来不让别人轻易触碰,多数是自己或苏琪来收拾的。
不过他并未喝责,孩子听到公子帆的脚步声,收起书卷。公子帆看到他的面容,不禁一愣,怎么会……实在是太像了……
“您是公子帆先生?”小孩迟疑了一下。见公子帆点点头,用手背一抹眼睛,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给他,哭噎道:“总算找到你了,这是家父绝笔,让我带给你。家父说,这事关朝局安危,也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招致朝廷剿灭。现如今,家父他……恐怕已经……”小孩哽咽着,没有往下说。
公子帆的呼吸一紧,连忙拆开信,见道:
航弟,三年未见,收到佳音甚喜。但命非吾愿,兄先行,三丈溪下静待弟美功,光宗耀祖!且今当朝相寇,不比昨日王氏清廉爱民,因其旧事,举兵伐我,以封喉溅血。今兄之后,童,年幼无依,寄叔家不便,故拖累航弟费心,以主导大事为国家栋梁!左相如今为你头等问题,成大业,先清理门户!兄相见先人,述今实事!
后面署名:兄,苏渝。
公子帆紧闭双目许久,然后让人入朝面圣。苏渝乃是苏氏宗苗,与苏航为本家兄弟,将门之后!只不过他依旧是武将,安守边关多年,当年十分受王献之夸赞。今日之伐,只怕他终究还是知道什么内幕,但是这封信已经写好已一月之久,恐怕他现在已经……身死人手了吧!
现在让人去虽晚,但是毕竟存在内幕,尤其和当年的案子有关,一切线索都不能够疏忽!
“你是叫苏童对吧!”公子帆看着他,恍惚间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是。”
公子帆点点头,然后道:“我今日收你为徒。改日随我到檀香阁参加入阁仪式。不过,从今日起,你叫云童。为了你不被奸佞陷害,以后出行随我。”
“师傅……”
公子帆无语:“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