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帆起身,在房间里走动:“带云童走,是因为云童现在还没有到达能够行走于官场之上的能力,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他没有办法处理。现在官场上最缺什么,靖王殿下很清楚,因此才会核查了很多官员提任京都,又将一些大臣外放或是免职。这是唐王室近百年来导致腐败的直接原因。至于这个,该怎么评定就怎么评定吧!等到最后结果出来,我们再探讨这些也不迟。”
誉王听了,也只好如此,便轻轻地离开。
几日后,科考已经告一段落,余下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有的人会感觉轻松一些,但是现在捏着把汗;也有人愁容满面,当下就返乡或谋生计,以准备好下一次的科考。
孙中规也不例外,这只不过是不愿意透露自己的想法,与一些学子在驿馆中等待结果,如果不中,另做打算。在他们所在的同院学子也有回乡的,但是因为没有见到云童,立马走似乎有点不妥,但是这么些天云童也没有出现,便不能再等了,于是告辞。
这么多天已过,云童一直都没有出现,也让孙中规有些纳闷。即使云童失利,也不可能独自离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孙中规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却说不上来到底出现在什么地方。而且,这种感觉从云童出现的一开始就有明显的效果。叹了口气,孙中规又走向了扎堆的学子人群中。
“嘿,你们是不知道当时那个场面,连学官都拿他没办法,个个都恭恭敬敬地。你们要知道,那孩子才十几岁。好家伙,连考官都不放在眼里,还说是要交给誉王殿下重办他们。要不是另一个考官赶忙圆场,恐怕那人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是嘛!是不是什么当官的的子嗣?”有人插嘴问道。
“不像,毕竟这孩子不简单,尤其是人家是为了别人才出的风头。现在这当官的都骄横跋扈,你就说,你见过哪个当官的子弟这么关心过咱们老百姓的死活。”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是京城。这里的官和地方官员还是有区别的。”又一个人立马反驳,“就说现在的驸马爷,给老百姓带来了多少好处?”
“嗨呀,人驸马大人是江湖豪杰。当年人檀香阁对天下的救济就有不少呢!”
“但是现在,靖王殿下也算是一个明君。如若靖王殿下位居君位,那么天下又会是一番和乐,甚至会超过贞观开元这样的大势啊!”
“前提是,不会又沉迷于什么,玩物丧志。”有一个白发老者缓缓开口。
老者名叫牧瓮,参加过春闱的人都知道老人家。另一方面,好多人都叫他“考圣”,因为为了这殿试,他已经参加过十余届春闱,而且他还是京城里一著名私塾的讲师。此话一处,立刻就有人为他让出一条道,不少人恭敬地称他“牧老”。
牧瓮健步如飞,很快就到了中央的位置站立,很快就有人起身让座。牧瓮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就有人已备好茶水盛到了他的面前。
牧瓮也不看一眼,只是很平静地扫视全场,正好看到了一人惆怅的孙中规。孙中规不是和他们一起的,也没有在意牧瓮的到来,反倒是让牧瓮有些不自在。
牧瓮是什么人,他们又算是什么?所以等牧瓮的目光停留在孙中规身上的时候,就有人连忙去叫孙中规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