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这个小淘气,着非要自个出去,万一那俩人起了歹心…”提起这个就一肚子气。
哎,如澜叹着气,靠近他,软声软语的哄着:“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你呀,堂堂的将军夫人,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小跳虫还不劳你的大驾,什么事都要你亲力亲为,养下面的人是吃闲饭么。”
某人戳了一下如澜的额头,黑眸中略过宠溺。
“好了,我知道了,不过最近府中被针对的太过频繁,是对家暗中下手么。”揽着其中一之袖子,如澜问道。
将如澜的头轻靠在自己胸膛,摸着她的青丝,道:“澜儿不必忧心,一切自有为夫。”
……
当日未时,天兆国慈宁宫内,坐在高脚镂空飞凤凳的太后,紧闭凤眸,手中捻着一串佛珠,听见珠帘清脆的碰撞时与熟悉的脚步声,才睁开双眼。
木槿领着国舅爷来到里屋,奉上茶水后,躬身退了下去。
沉木香袅袅的燃在壁挂的紫檀香炉中,独特的香味增添了一种微秒的神秘感,心中酝酿着措词,萧家主郁闷的开口:“不知太后叫臣前来,所谓何事。”
停止拨弄佛珠,啪的一声将朱砂色的佛珠拍在黄花梨的圆桌上,泡好的浅棕色茶杯被震得溅出几分,浸湿了金黄色的桌幔,也浇灭了国舅爷的侥幸。
“兄长何时与我如此生分了,荷儿在我寿宴动作,萧府当真不知。”锐利的眼神盯着脸色发毛的萧家主。
自家妹子自从当了太后,是越来凌厉了。喝下微涩的黑茶,回甘在几个呼吸后冲到舌尖,咽了好几口唾沫,才低声说:“你寿宴前几日,有个其貌不扬的小厮来到府中,说是受人所托给了荷儿一封信,看完信,她就去了杜府。”
“兄长为何不拦着她,还是觉着这个位子做的久了,想要换一换啊。”太后突然提高了声音。
妹妹的话让他不寒而栗,起身跪下,这个动作让太后也惊了一下,眼里蕴含着说不清的神色。“兄长这是作甚。”
“太后,萧家已不由臣做主了。”面色难看的吐露艰难的话语。
“什么,何时的事,为何如此,除了兄长还有何人能做萧府的主。”惊得站了起来,一连串的疑问脱口而出。
从地上起来,苦涩的笑容挂在嘴边,眼圈有点红,仰着头,眼神没有焦距,良久看向梳妆桌上有些褪色的木梳。
眼神飘向木梳的方向,道:“那还是你大婚时,我亲手做的,一晃都十多年了。”
听他提起先帝,太后的眼神也露出一丝怀恋,深情柔和的道:“是啊,先帝在时,常令兄长进宫伴架,就是为了给我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