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天兆国皇宫,众嫔妃在朝凤殿,拜见皇后。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的凤椅有些晃眼,贵妃从门外进来,坐在皇后的右手边。
宜嫔是朵解语花,长的小家碧玉,清新可人,瞧着贵妃就夸:“贵妃今日光彩照人,鬓边的粉色珍珠瞧着稀罕。”
“原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渔民打捞的蚌多了,闹的都快绝产了,这才成了稀罕物。”静妃是个不折不扣的皇后党,就多了几句嘴。
宜嫔暗自叫苦,心中怪自己多嘴。正在她忧心措辞,想着两边都不得罪时,殿内的目光都望向了大门口。
未着粉黛,有着冰雪般的滑嫩肌肤,承接着嫉妒羡慕的各色目光,一身雪色云锦广袖长裙的虞嫔走了进来。
言语不多,淡淡的施了礼,静坐在宜嫔身旁。
“瞧瞧虞嫔妹妹,像朵天山雪莲花似的,要不是来了皇后娘娘这,我等可是看不着似雪如玉的美人呢。”
说话的是进宫两年的炎妃,淡红色的纱质外衣将前凸后翘的身材包裹于其中,眉角的红痣衬得人更加艳丽。
贵妃一个眼色,庆嫔捂着嘴嗤嗤的笑了,“瞧姐姐说的,虞嫔妹妹容颜出众,堪比洛神,人间哪得几回见,自是要金屋藏娇才对。”
两人打着机锋,一个讽刺虞嫔进宫后,不知礼数,不与各宫走动,一个讽刺对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宜嫔这才松了一口气,打量起旁边的虞嫔,细长的柳叶眉,小巧玲珑的鼻梁,绯色的嘴唇,白的发光的肌肤,真让人自惭形秽。
建宁宫里,皖西上前:“听说皇上专为那位造了座宫殿,里面用具一应俱全是草原样式。”
“可不是,热脸贴冷屁股,奈何人家进宫后没说过一个字,跟个哑巴似的。”似讥非讥的含着笑。
两人说话间,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进来,在贵妃跟前跪下。
“娘娘,老爷说,让你给皇上出出主意,赢得虞嫔的关心,如此方可盛宠常在。”
看到贵妃眼中的嫉恨,皖西将小太监打发了出去。
“娘娘,眼见着皇上连日往那边跑,吃了闭门羹,只能在朝堂上发泄,老爷也是没法子。”
“那让本宫如何,又不是虞嫔肚里的蛔虫。”
“娘娘,民间有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继续说。”坐直了身体。
“依奴婢看,若是皇上不能得偿所愿,心就会一直在那边,不若我们推波助澜,反而最是有利。”
食指上的戒指转了一圈,“你的意思是。”
傍晚时分,御书房内,小德子侍奉于皇上跟前。
成堆的奏折积攒着,上官昊脸埋在案几上,听着小德子问:“皇上,敬事房送牌子过来了。”
“你如今都不明白圣心了。”话到了嘴边,就随意翻了一个,也好,不能把人逼得太紧。
当晚建宁宫内。
“皇上因何事忧心,不过说出来,臣妾或可解惑。”此刻的贵妃像极了知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