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院首病了几日,厨艺大赛暂时搁置下来,又碰到太后这档事,最早也要到腊月底了。”
眼角上瞟,打量着如澜的脸色,墨一斟酌着说。
“因为北抗羌笛,户部忙的脚不沾地,太后寿辰花了一部分,安宁王的大军也开始要补给了。”对于军事方面的信息,墨一比较熟。
“安宁王守着东部边界,与玄丰泰殷两国接壤,所以非有必要,是动不得的。”青云捂着被子,只露出个人头,给如澜解说。
“如此说,国库空虚了。”
不然也不会特意提出安宁王的问题。
墨一的表情有些为难,半天没有开口,似乎在酝酿措辞。
“怂,是盐铁两条经营线路在长公主与宗老王爷手中,宗老王爷是个不折不扣的反战派,肯定不会同意出资的。”青云瞪了墨一眼,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以你们的说法,盐铁成了皇族的私人资产,皇上要用还得看人家心情。”如澜揣摩着两人的意思。
“也不是,就是宗老王爷是先帝的亲弟弟,知道儿子不成器,为保江山社稷,就提早将盐铁交了出去,以备不时之需。”青云表情犹豫着,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语。
“没事,你们只需传递消息,有傅少卿与康大人,需要了随时协助他们。”
正德大殿内,龙椅上的人昏昏欲睡,眼底泛着乌青,底下的朝臣们互相争辩着。
“皇上,安东军的军备该换了,过冬的粮草还未拨下去。”兵部侍郎道。
“换什么军备,北伐大军还未归来,哪有多余的银两分用作他处。”户部侍郎出声反对。
“敢问康尚书,国库余粮几何。”左相眯着眼侧身对着他。
“拨给安东军后将无余粮。”满鬓白发的康尚书也很无奈,毕竟盐铁都不在自己手中。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有文臣嘟囔着,还不如别打仗,劳民伤财的。
有人开始打抱不平,盐铁收益最高,都不在户部手中,无米之炊,就是巧妇也难为。
手撑着额头,头点的就算捣蒜一样,直往前倾,福公公小心的站在身侧,将人拽了回来。
“嗯,众卿可讨论出结果了,若无事,就下朝。”上官昊的倦色写在了脸上。
朝臣们只能放君主离开,心底打好的稿子藏住,等待明日再战。
萧府中,对面走廊上的软榻已经搬走,提着剑的人影也随着风雪离去。
跪着的人们浑身打颤,牙齿都在发抖,不敢张口,稍微开一条缝隙,就会有寒风入体。
回府的上官瑶踏进门,才晓得女儿所为,提着裙子不顾形象的跑向郡主房间。
到了郡主住的院子,放慢脚步,拂去身上的雪花,脱去裘衣,将风寒留在门外,这才款步走了进去。
“公主。”一夜未睡的小柔被惊动,将将起身就被来人按住坐下了。
“云儿如何了。”
头发因跑步而散开,担忧的神色在看向随云时显得十分柔和。
小柔愣怔片刻,记忆中温柔的长公主又回来了,半晌才道:“郡主为了给太后祈福,去跪了白马寺的台阶,因体力不支晕倒,太医看过,已无大碍。”
“没事就好,你照看好云儿,我去去就回。”
出去时又是雷厉风行的天之娇女,在走廊处碰到新拿了一件红色裘衣的风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