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暂且息怒,虽京城的计划不是很顺利,我们的人手也没有多少折损,藏刃堡这边有您在,相信定会大获成功。”
若是黑衣两人在,就能人人说说话的是他们见到的那个男子。
“没有折损,我们部族的颜面呢。”
女子龇牙咧嘴的啃着羊腿,凶狠的说着。天兆的北伐军摧毁了部族的朗庭,这件事让部落的长老们对自己产生了极大的不满,已经在催促自己了,脾气最倔的老头,瞧都不瞧自己,部落的会议也不参加。
“大王,给他们些蝇头小利未尝不可,此后我们可以将朗庭设置的更远些,到了草原深处,就是我们的地盘了。”男子恭敬的说着。
“到那时,他们都是待宰的羔羊。”
红衣女子的眼睛狠辣,嘴角的邪笑像是看到了未来天兆匍匐在她脚下的场景。
“查清楚堡主的行动了么,他与玄丰那边的有没有接触。”
穿着红衣的少女假扮的就是堡主女儿的身份,堡主虽疼惜女儿,但更痴迷与武器的制作,吃穿用度给的都是最好的,就是少了相处的时光。
想到凛霜,少女冷笑了下,怕是堡主还不知道,自家乖女儿早被自己扔下了悬崖。
“小的四处都翻遍了,凛寒不在堡内,确有可能如殷时所说,去某个地方铸兵器了。”
“放着现成的地盘不用,跑去别的地方,做好了被人抢了怎么办。”少女讥笑着,原本温和似水的脸看起来诡异又残忍。
“这个属下不知,也许铸造者有自己的考量。玄丰的那位露了个脸就离开了,说是一切等到赠刀大会再说。”
“本王等这么久,也不差这点时间。”
嗜血的笑容绽开在嘴角,就像一朵诡异的食人花,瞬息间夺去一条鲜活的生命。
茅草屋里,盖着两条被子仍旧寒冷的玄衣缩成了一团,揪着被子盖紧自己,不让一缕风透进来,反观盖着一条被子的黑衣,两条胳膊,一条腿都伸出外边,好像还觉得热,心生感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主子,有消息。”
正感慨着,一阵风就从屋外进来,带到了玄衣的床边,跪着的人尤不知自己戳中了主子的死穴,等着床上的人发话。
“你倒是说啊。”
好不容易被自己暖的有了丝丝温度的被窝,被带进来的风一下浇灭了,心凉透顶,斜着眼盯着下属。
“属下跟着离开堡内的那伙人,发现他们聚在哈城的一处宅邸,带头人是一少年,自称是十年前那位天才的后人,商量着替父报仇,要清算当年的帐,而且指责藏刃堡不出手援救,放任天才陨落的罪责,讨说法的日子定在了赠刀大会的时期,具体日期未定。”
“无稽之谈。”不知何时,三尺外床上的人已然坐起,身上披着外跑。
“哦,如兄也知此事。”玄衣对中原武林的事知之甚少。
“安陵五年,那位天才夺刀后就被逼死了,何来的后人。”黑衣凝着眉头,似乎对当时的武林所不齿。
“也许就是想借着他的名头行事,不过正好给了我们机会。”
玄衣也不觉着冷了,语气变得愉悦起来。
“这么想的不止我们,小心被鹰啄了眼。”藏刃堡一行充满变数,黑衣的心中觉得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