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多亏了三位,赵七先干为敬,请。”
酒楼的雅间内,做着四位穿着长袍的男子,面色不似欣喜,也没有离别的愁容。
“赵兄客气了,请。”
崔岩一身素雅长袍,厚大的手掌将杯子内的酒水一饮而尽。
扇着扇子的裴念与裴青一般,穿着绿色的翡翠云纹长衫,整个人显得儒雅温和。笑眯眯的他手背在身后,蓦地举起了食指,中指,无名指。
三根指头指向房顶,喝了酒水的崔岩也应声而倒,砸的桌子嗵的一声,桌上的碟子轻微而起,又随之落下,发出声响。
“你确定是他。”
先喝过酒,用内力逼出的赵七凝眸注视着裴念。
“七哥,你别这么看着我,太吓人了。”
说着赶紧往白芨身旁靠了靠,将白芨挤的快掉下去了。
“我们都有嫌疑,只是小翠他要走,不是更明显一些。”
扇面上的挚友简直在打拿着羽扇之人的脸,若是崔岩醒来,定要往他脸上呸几口,再与他绝交。
翌日卯时,如澜两人还在香甜的睡梦中,门外就被人大力的敲着,如澜扔了一个靠背砸过去,来人还没有消停。
如澜伸手再摸,摸到一个毛绒绒的有些扎手的东西,提着要扔,睁眼一看,满手的头发。
而已经被她抓成鸡窝的某人还在睡梦中。
“什么事啊。”
边朝外问边将搭在腰间的手放在鸡窝似的头上,捂着嘴偷笑了下,轻轻下床梳洗。
“外面怎么没动静了。”
“主子,不多睡会了。”
青云端着洗脸盆与熨烫好的衣物进来。
“刚有人在很大声的敲门,你见找了么。”
“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闪过的身影,没有具体看清。”
“今日有什么行程么。”
“主子,你昨日说今日要去醉酣坊的,还要带上墨五。”
睡了一觉,记性都变差了,看来得让墨五瞧瞧。
“大懒猪,起床了。”
如澜走时,特意在将军耳边吼了一句,谁让他经常说自己是小懒虫的。
逗弄了将军,如澜的心情就如路边的鲜花一样芬芳。
“疯婆子,你笑的这么灿烂,又想耍什么花招。”
自从背如澜用辣椒面撒过,这个名号就成为了她的代称,坊主站在门前,双手环抱,打定主意,今日不让她踏进自己的房门。
“墨五,上。”
如澜笑嘻嘻的闪开,墨五的银针出手,嚣张无比的竹屋主人浑身不能动,只有眼珠子瞪得老大。
“你家护崽涟漪不在,费老拿我当自家人,你就从了我吧。”
戳戳僵硬的肩膀,如澜笑弯了腰。
“别气别气,带墨五来是为了给你看病,顺便谈笔买卖,你也知道,我这人,不会吃独食,我们是伙伴,就要有福同享么。”
从坊主宁死不屈,咬牙切齿的表情中,如澜与他合了个掌,就算是同意这门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