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这个赵如澜无法无天,找池正林来,朕要问他是怎么教导妻子的。”
御书房内,黄金案几上的奏折被掀翻在地,福公公眼疾手快的收走案几上的灯火,放在旁边的架子上。
上官昊盘腿坐在案几后,胸膛起伏不定,喘着粗气,内侍们在他推倒奏折时,被福公公赶了出去。
“皇上,奴才觉着,将军夫人是好心,娘娘说的那几位小姐,确实年龄大了些。”
福公公从小跟着上官昊,打心底是为他着想的,因而从旁规劝着。
“小福子,你也学会吃里扒外了。”
嘲讽的语气像极了吃不到糖果的孩子,比之各宫娘娘争风吃醋时的尖酸不遑多让。
“万岁爷,您细想想,后宫关系着前朝,邢家若为外戚。”
后宫现下有一后一贵妃,两妃,四嫔,六个贵人,才人美人寥寥无几,皇后与贵妃分庭抗礼,后妃们有站队的,如庆嫔之流,也有自成一脉,游刃有余的,如宜嫔,虞嫔等老好人或自扫门前雪的。
两边的摩擦不痛不痒,都是同一屋檐下的,无非就是今日我看你笑话,明日我隔应你几句,有太后坐镇,问题都不大。
若是邢家嫡女入朝,第一个不答应的恐是太后了,自从中毒修养后,萧家都在夹着尾巴做人,太后则在宫内吃斋念佛,极少沾染俗事。
“那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将她纳入宫。”
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如澜与小福子的阻碍,反而坚定了上官昊的内心,就是要得到那个笑起来很甜美的姑娘。
“想名正言顺,除非祖上有婚约。”
上哪找祖上的婚约,这种事又不是空口白话就有的,若不是赵如澜,事情早就顺理成章了。
“你不是说了母后不会答应么。”
小福子快步上前,在上官昊身边耳语两句,被他一把推开,怒目圆睁,呵斥道:“如此,与强盗何异。”
想要快速得到美人,就做不得君子,宴席上小福子站在上方,自然瞥见了听见自己名字时,转眼脸色煞白的邢佳丽。
“皇上怎的心事重重,莫非厌倦臣妾了。”
从御书房走出的上官昊,心头焦躁,春日的和煦晚风也吹不走心间的阴霾,敬事房拿来的翻牌子也没有心思,胡乱翻开,是贾贵妃的牌子,未着轿撵,来到建宁宫。
皇上又一次的眉头紧蹙,食不下咽,欲说还休,贵妃一眼瞧出端倪,一旁的皖西与贵妃眼神交汇,将屋内的人打发下去,在挂炉中点燃一支安神香,自己也退到了门口。
“雀儿,朕疼你你是知道的,今日你也看见了,我堂堂一个皇上,自己的家事都做不了主,可悲呐。”
皇上不愧是演技派,拉着贵妃的玉手,头却往后方的地面望去,整个一伤春悲秋之感。
“您是说宴会上的事吧。”
贵妃娇媚一笑,稀罕道:“您是皇上,想要什么得不到,一个眼神,底下人就张罗了,将军夫人出声阻拦怎么了,也不是冲您呐。”
妇人家的事还是妇人懂,如澜再凶残,话语多么毒辣,也越不过皇权至上,不得干政这条祖宗留下的铁律。
“爱妃的意思是?”
抬头望地的人回过头,揽着自己的爱妃,眉宇间尽是宠爱。
“皇上纳妃,又不是独有选秀这条道,喝得多了,宠幸了谁,也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