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藏家米行的老板近来十分的头痛,自己花了大价钱从南国也就是地佑订的几十箱精米,送到仓库的竟然不是米。
“掌柜的,来十斤米,听说你这次从男地弄得上好的米。”
地佑的米水养人,各个姑娘皮肤都是白嫩嫩的,跟个豆腐一样,能掐出水来,出生起就满脸疙瘩的永贵十分郁闷,他家也算得上平川城的望族了,每一代人不是汇集了父母的优异长相,就是兼顾了他们的才华,唯独自己,才华暂且不说,容貌连父母的三成都不到。
好看的皮囊多了,永家人反倒稀罕起他这个特例,什么好吃好玩的都先送到永贵这边来,可是,让一个丑小鸭整日活在天鹅堆里,会让他更自惭形秽,永贵也就找了各种法子,企图医治自己的容貌,不求走在街上,人人羡慕,起码跟个路人差不多吧。
“哎,小乐,去给永少爷装起来。”
掌柜的正在柜台处烦心这箱子里的东西怎么处理呢,小乐自作主张的将地佑寒江码头运来的箱子送到了永家。
事情一多,掌柜的也就将事情推后处理了,等到闲了跑去仓库一看,贴着标签的箱子不翼而飞了。
“掌柜的,你找什么呢,我帮你找。”
库房的管事跟上来,他在门口处瞧着,掌柜的低头张望了变天,出来时唉声叹气两手空空,没走两步,又丧着气回来了。
“我问你,前几日,我从地佑木家订的精米呢,贴着标签纸的,怎么找不着了。”
“哦,您找的是这个呀。”
管事的双手一拍,巧了,就这事,他还想夸赞一下前面做事的小乐。
“前几日,永家少爷来买米,小乐看见了,就把几个精米箱子全送过去了,您别说,就小乐的嘴,当真是做生意的料。”
掌柜的吩咐完,就愣神了,小乐四下瞧瞧,拉着永少爷到了里屋,故作神秘的套着近乎,说什么,我们与少爷你最亲近,掌柜的订的米就是给您留得,旁的人想买都买不着。
“您猜怎么着。”
沉浸在自己的夸赞里,掌柜的眉毛都笑弯了,“那几箱子大米全被永少爷买了,还花了大把的银子,咱家这次可赚到了。”
眼皮子浅的东西,掌柜的一声,顿时气的没背过去,没好气的翻了掌事一眼,又坐着马车,急匆匆的往永家赶。
“谁呀。”
掌柜急吼吼的上前敲门,不多时里面开了一条缝,传出压着嗓子的声音。
“我,藏家米行的,有事与永家少爷说,烦您通报一声。”
里面的声音沉静下来,略等了半天,不只是去通报了还是在等人。
两刻钟时间过去,关紧的门是静悄悄的。
掌柜的忍不住又用手敲了敲门,还是阴沉沉的,传出的声音,就像大雨来临之前,带着狂风开始刮的那种沉闷感。
“你谁呀。”
同样的话又问一遍。
掌柜的有些焦急道:“我是米行的,找你们家永贵少爷。”
里面的人嘭的一声将开了一条缝的门关上了。
“是谁呀。”
“不认识,找什么永贵的。”
“可能找错了,我们姓云的,怎么可能是本家。”
里面的人或和善或痞气的笑着,门前的人如遭雷劈,一脸木然的回到米行。
“掌柜的,我看你面色不佳,要不请个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