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定要去魔都么？”芙蕾雅不理会叶惑语气之中的赞叹，话锋一转，语气微微有些低落。
叶惑微微怔了怔，去魔都，听起来是个十分遥远的计划，毕竟现在八字甚至没有一撇，他们连方法都找不到，又如何去得了魔都。
可是仔细想想却也并不遥远，一旦他们找到方法，以商雁的性子就绝对不会再耽误时间，一定会立刻启程，一切都会十分突然吧，叶惑这样想着。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叶惑手上不停，依旧轻揉着芙蕾雅的肩膀，柔声反问道。
芙蕾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商雁要去魔都，是为了什么想见的人吧？”她轻声问道。
叶惑手上一顿，心中不由得惊奇，女子的直觉有时就是这般精准得可怕，她与商雁之间绝谈不上熟悉，商雁没怎么提过夜北月的事情，更不可能单独告诉她，也就是说她猜出来只是因为感觉二字。
“看你的反应，就知道是对的了。”芙蕾雅轻轻笑了笑，没等到叶惑回答，自顾自的说道。
叶惑“嗯”了一声，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可反驳的。
“那个人，特别重要么？”芙蕾雅继续问道。
叶惑不知道今日的芙蕾雅为何对他和商雁去魔都的目的这么感兴趣，不过如今他对芙蕾雅已经信任，他相信她没存什么恶意。
“重要。”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夜北月几乎就是商雁的半条命，怎么可能不重要。
“我不是说对他。”芙蕾雅摇了摇头，“我是说对你。”
叶惑整个人顿时僵住，手也停了下来，目光之中忽然出现了几分迷茫。
芙蕾雅转过身面向叶惑，神情淡淡的，没有平时的娇俏也不似在群臣面前的冰冷，看不出情绪。
一贯擅长哄女孩子的叶惑，忽然觉得自己在芙蕾雅这样的目光之下，连一句花言巧语都说不出来。
“重要么？”芙蕾雅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神情之中既没有焦急也没有失望，追问道。
“我不知道。”叶惑沉默了半晌，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他的声音轻得仿佛刚刚出口便消散在空气之中，不愿被任何人听到一般，不过至少，芙蕾雅听到了。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目光之中依旧没有喜怒，或许此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绪究竟如何。
叶惑没有敷衍芙蕾雅，他是真的不知道。
若是换在其他红粉知己的面前，他想都不想便会说不重要，哄女孩子开心什么的，他最擅长不过，可是面前的女子是芙蕾雅，与那些他随意沾花惹草招惹的女子都不一样的芙蕾雅。
他说不出谎话，便只能说上一句不知道。
他是聪明人，尤其是懂女孩子心思的聪明人，芙蕾雅将那话问出口的时候他便明白她的意思，她在问，那个人与自己比，重要么？
夜北月固然是重要的，可是她身边有一个强大到看不清实力的商雁，商雁待她很好，比自己待她还好，叶惑看在眼里，不知多少次萌生过将夜北月托付给他可以放心这样的想法。
从前的自己向来是一颗心都系在夜北月身上的，可是如今不一样了，他把心找了回来，想要系在芙蕾雅的身上，那夜北月呢？她还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