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起伏地几句话下来,内侍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见傅瞳没有怪罪的自己意思,连连应是,他后退几步,拱手弯腰说道:“话已带到,奴才就先告退了,改日再来叨扰。”
“那公公慢走,傅瞳送送你……”傅瞳说着就站起身,要引那内侍往外走去,
内侍诚惶诚恐的摇头道:“二小姐留步,二小姐快快留步……”那腰弯的都快要贴到腿上了,挡住傅瞳的动作,“您这就要折煞奴才了。”开玩笑吗,一个镇国将军府的嫡女要送自己一个小小的太监出府,若是自己真的应了,那便是嫌这日子太好过了。
傅瞳心中冷笑,脸上则是一副慢慢走小心脚下台阶的表情:“既然如此,小丁子……”她唤来小厮:“你便替我送送这位公公吧……”
小丁子弯腰称是,恭敬的对着内侍说:“公公,这边请。”
那内侍又对着傅瞳一拜,就跟着小丁子走了,行到大门外还被小丁子塞了一钱袋,他垫垫重量,顿时忘了刚刚被傅瞳吓唬的事情了,眉开眼笑地返回皇宫。
傅瞳看着那内侍走了,讥讽一笑,跟我玩儿文字游戏?吓死你!
“瞳儿……”林染快步走入大厅,拉住傅瞳两手焦急问道:“我听下人说宫里来人了,人呢?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说完就拉着傅瞳转了一圈,满脸担忧的望向她,
傅瞳心里真是对这个母亲有点无可奈何,自从出了程雪一事后她就总觉得对自己亏欠太多,一听自己有什么事就慌张的像是无头苍蝇,高度紧张,但傅瞳的心却是暖暖的,她对林染甜甜一笑:“母亲,你放心吧,那人是来告诉我们姑姑醒了,还给了我一块进宫的令牌……”她掏出令牌给林染看:“说是我想什么时候进宫都可以。”
林染听说是这么一回事,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自从傅瞳不小心被掳走差点失去清白后,林染只要一听到谁说傅瞳怎样,傅瞳怎样就揪心,心里总是在责怪自己,尽管傅瞳现在用行动证明了不需要自己在担忧了,可是为人母,林染还是不能放心,总是担心傅瞳再次被人陷害。
她拍拍胸口说:“那就好那就好……”慢慢将憋在胸口的一口气吐出来。
傅瞳抚着林染的后背,替她顺气,看着抱在家奴手里的傅祁泠一个劲的向自己身后的傅祁诏伸手求抱抱,却见傅祁诏不理自己,委屈的大眼睛里慢慢的蓄满泪水,小小的嘴越瘪越高,眼看就要哭出来了,身后的傅祁诏似乎叹息了一声,就从椅子后面走出来,将傅祁泠抱在怀里。
傅瞳看看在哥哥怀里拱啊拱,蹭啊蹭的傅祁泠,又看看傅祁诏宠溺的动作,心里有个声音大喊道:“果然是弟控啊是弟控!”
“那我就先将祁泠抱回去了……”傅祁诏见已无自己的事,就面照林染和傅瞳说,抿紧的嘴里似乎有一句话要脱口而出,
林染疼惜的看着傅祁诏,傅瞳则是一脸的坏笑,傅祁诏蒙在布后的眼睛微微闪躲,低头看着自己怀里撒娇的祁泠,“娘亲,姐姐。”说完好像还轻叹了一声,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林染呆呆的看看傅祁诏,又呆呆的看着傅瞳,傅瞳好笑的用手的林染的眼前晃了晃说:“诏儿唤你呢,娘亲!”
“啊?啊!好!好!”回过神来的林染兴高采烈的对傅瞳说:“去吧去吧,带泠儿去玩吧!”她拉着傅瞳的手有点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