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全天下的山水都是你的。他们还是会在那里,你没有办法将他们带入宫中。这样看来是不是你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纵使不是我的,也不能让它落在别人的手中。”白崇此话一出,就带了一丝丝阴狠,让在一旁的冰蓝听了以后不禁打了个寒战。
白崇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只笛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没想到白公子还有此等雅兴。”
“无聊之时,拿来解闷罢了,倒是云舒你,可有什么特别的爱好?”白崇笑着说。
听到白崇称呼自己为云舒,程云舒觉得心里一阵别扭。他越来越琢磨不透这白崇了,也许叫自己出来,真的只是为了散心,可如果是为了散心的话,又为什么会说出之前的话。
“没有。”程云舒不想回答,干脆以这两个字,做了结束。
几个人不再说话,船上竟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程云舒趁白崇不注意的时候,观察着周围的条件,看看有没有逃跑的可能。
现在船离开岸边已经很远了,更何况周围也没有其他的渔船,即使她和冰蓝跳下了水,也游不到岸边,更不用说爬到别的船上了,单单是白崇的那一两个侍卫,就足够收拾自己和冰蓝。
“不知,白公子前几日说的话,可还算数?”程云舒思来想去,与其偷偷的寻找机会逃走,倒不如直接了当的说出来。
前几日的时候白崇曾说过,会将自己送到父亲那里,此时拿这个当借口,白崇也许会答应。
“什么话?”
“白兄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忘了前几日你曾答应过我,会将我送到父亲那里。”程云舒提醒道。
白崇一拍脑门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真是这几日事情太多,竟然把这个给忘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白崇说风就是雨,侍卫把船停在岸边,几个人下了船。程云舒和冰蓝坐进了马车里,没想到白崇也随后跟了进来,看到程云舒诧异的眼神后,白崇笑笑说:“骑马骑惯了,偶尔也是想坐一次马车的。”
“云舒,你若是时间紧迫的话,我明日就派人送你父亲苏将军那里去,你看可好?”坐在马车里的白崇看着程云舒的眼睛笑着说道,眸子之中的温柔和亲切不用说,就如和程云舒是多年熟悉的老朋友一般。
程云舒看着他的笑,心头一跳。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他笑的很假,有些做作,像是一只狐狸一样。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惊慌的感觉,她和他之间的立场不一样,国家不一样,都是敌对的,又怎么会是好朋友呢?应该刀剑相见的,却宛如朋友一般。这可是怎么样的一个陷阱呢?
虽心中这样想,但是她丝毫没有表露出来不自在,客气的回应道:“白崇兄对待云舒如此的好,云舒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来感谢白崇兄。”说着,就要向他行了个大礼。
白崇见此,连忙扶住她,脸上闪过几丝心虚,但也只是一闪而过,说道:“云舒,你既然称我为兄,这些也都只是我这个做朋友应该做的,不用谢我的。只是……”
说着,白崇的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程云舒见此,心中已经了然,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自己走,笑道:“白崇兄,你若有什么想说的,那便说出来,这里没有外人,若是我能帮你,定然会帮。”
白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从胸口当中抽出一封信来,接着说道:“其实我这有封信,一直想交给程将军,但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尴尬,也一直没有机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