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猛然点地,施展出绝世轻功,捕快顿时凌空飞了起来,前进中,或是脚踏摊位,或是足登墙面,转眼间,就拉进了和前面青年的距离。
前面青年察觉之时,已然晚已,再加上他怀抱一人,行动受限,只能不甘的看着距离被拉近。
要他扔掉怀里的女子,他又舍不得,可是不扔的话,今日必将被抓住。正在左右为难之际,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大手向后一扯,就把青年扯了个四脚朝天,而女子正好躺在他的胸膛,安然无恙。
捕快解开女子的穴道,把她拉了起来,然后就上下左右,四面勾拳齐出,打向地面的青年。
“哎,大人,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唉唉唉,就算动手,也不要打我的脸啊,我是靠脸吃饭的。”
青年一边左右躲闪,一边不停地念叨着,直到被打的面目全非,才感觉对方停了下来。
“大人,你是不是虐待狂啊,还是嫉妒我的帅气,干嘛招招打脸,无一失手,我要举报你,举报你虐待犯人。”
青年此时坐在地上,耍起了无赖。
“随便你,要举报的话,到了牢房里抓紧排队,因为每天举报的犯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怕你排队晚了,半年也排不到。”
捕快说完,就点了他的哑穴,拿出刑具把他锁了起来,然后就不再理他。而是,询问起女子的情况……
十天之后,帝都之中到处流传着一个消息,说是‘神捕门’的一名捕快,因为力擒采花大盗,勇救微服出巡的公主,被国主亲自召见,欲封高官。
岂料捕快拒绝了国主封赏,甘愿继续当一名捕快,除暴安良,替天行道,让百姓安居乐业。
国主非但没生气,反而重新封其为‘帝都第一捕神’。
如今捕神的大名已经传遍了帝都,相信不久就会传遍全国各地。
从此之后,不管是杀人狂徒,抢劫惯偷,还是采花大盗,贩卖人口,只要是落入捕神的法眼,就难逃牢狱之行。哪怕是追逐大半个国家,也终将落入其手。
短短的十年,捕神的大名就已经成为了一种精神,支撑着百姓的日常生活。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捕神的种种事迹。
可是,捕神是如何想的呢?他是否因为帮助世人而高兴呢?
“哎,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感觉活的不真实呢?”捕神此刻一个人喝着小酒,开始深思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有种感觉,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里。虽然他现在已经名扬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奈何他的内心一点喜悦感都没有。
这种‘名’好像并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思无头绪,他也不在多想,而是尽情的狂饮起来。
“为人当豪气,饮酒需尽醉。酒入深喉,话别离,两眼深情泪;一曲殇,愁断肠,人海两茫茫!”
捕神再次狂饮一坛,已经醉了七八分。
“呸,作的什么烂诗,明明是武将粗人,还学人家作诗?真是不要脸。”
“可是,为什么我内心深处这么想家呢?好像有什么人让我割舍不下?”
“管他呢,继续喝,醉了,就什么都不会想了……”
他的身边,空酒坛已经堆了不下十个,满的还有五六坛,喝醉只是迟早的事。
“罗平,你要铭记你的武道之心,铭记你与师父的承诺,不要辜负所有人的期望!”
一道声音犹如闪电炸雷般在他的耳边响起,惊得他醉意全无。
仔细的聆听着一遍又一遍的声音,捕神渐渐的眉头舒展开,露出开心的笑容。
“原来我真的不属于这里,只是一场梦而已!不过,现实也好,梦境也罢,都是我人生中的一场经历,值得回念!”
说完,他就闭上眼睛,伸开双臂,大喊起来“再见了!”
话音刚落,周围的一切都瞬间消失,捕神也随之不见,好像一切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洞穴之中,罗平突然睁开了眼睛,双目之中竟然蒙上了一层水雾,似是感慨又似怀念!
微微转过身子,就听到一声炸雷般的欢呼声。
“啊!太好了,平表弟,你又回来了!你都不知道,表姐等的有多着急!”
陈秀秀说着,眼眶就湿润了。
“秀秀表姐要坚强点!不要哭了。你跟我说一下,我刚刚入梦有多久?”
因为第一次是两人一起入梦,无法知道具体时间,现在则不同了。
“也没多久,差不多盏茶功夫!”陈秀秀擦着眼泪回答!
“什么?盏茶功夫!我可是足足过了十年啊!”罗平真的难以置信。
‘盏茶即十年,历历在心间!捕神方雄起,美名誉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