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冬天几个人都跑出来一身的汗,被这寒风一吹都能打个哆嗦,因此酒意也清醒了不少。
酒醒了之后大家还有些懊悔,这下来的太匆忙了,之前就该先准备好再来。
这下子他们的脸都被看见了,被抓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但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只能抓紧跑然后去别的地方躲躲,等过了这阵风头就没事了。
江贺衍随着他们跑进一个树林子里,这里的树林是为了绿化栽的,只是没什么人上心,所以也没有人打理,搞得一点儿也不好倒成了附近的垃圾厂。
江贺衍跑到这儿心生警惕,这里又黑又暗还没有人经过,他追上去也是白送人头。
江贺衍愤愤的拿起一块石头扔过去,树林子里忽然传过来一阵哀嚎。
江贺衍大吃一惊,他已经无意间练成了神枪手?
不会打的这么准吧,一声哀嚎过去是接二连三的叫声。
看情况似乎不对,自己的一块石头不可能打中四个人。
这时候支娇娇终于追上来了,她一手钢棍一手板砖的,“人呢?”
江贺衍指了指里面,支娇娇一听居然是他们在求救,万万没想到江贺衍居然如此勇猛。支娇娇觉得自己真是小看他了,“我让看门大爷去报警了,还让他打电话给了周省长。”
按理说周琛的事儿不应该打扰周省长,但支娇娇才不想管这些,既然儿子犯错那就让老子来擦屁股好了。
至于之后周琛是被打还是被骂都和她无关。
支娇娇说完就往里走,江贺衍一把拦住了她,“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别去了。”
支娇娇眼睛一瞪,“他们居然不是你收拾的?”
这话该怎么回答呢,按理说他要是借此认了说不定能在支娇娇的心里有一个高大雄伟的形象。可这事儿吧他的确没出上力。
江贺衍选择照实说,支娇娇愣了愣,“不是你,那树林子里还有天降正义?”
江贺衍跟支娇娇有一个想法在心中升起,要不……去看看?
两个人都还挺好奇的,支娇娇极为阔绰的将自己手里的钢管递给江贺衍,然后拍着胸脯豪迈道,“别怕,躲在我身后。”
江贺衍看了看支娇娇又看了看自己,心想这话不应该自己说吗?
支娇娇大大咧咧的刚要往里走就被江贺衍扯回来护在身后,进去之前江贺衍还嘱咐道,有问题就快跑,千万别管他。
支娇娇十分感动,然后挥了挥自己的板砖,“你就放心吧。”
至于放心什么她没说,但江贺衍总觉得她那话的意思是:你就放心吧,谁敢找事保准他们有来无回。
这树林子里的黑是真黑,路都看不清,人要试探着往里走。
刚才还信誓旦旦的支娇娇不由得抓紧了江贺衍的衣角,这乌漆嘛黑的,好怀念原来到处都是路灯的时候啊。
他们离那声音越来越近,可走近了居然听见还有别的小声交谈的声音。
“他奶奶的,这些是什么玩意儿?”
“啊啊啊啊啊鬼啊。”
“谁知道呢,怎么这么倒霉。”
“啊啊啊啊啊我就偷了点儿东西,我除此之外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闭嘴吧你。”
居然还是两拨人?
支娇娇和江贺衍躲在一棵树干后面,脚下有些硌,不知道是谁把一些拆房子的废料倒在这儿了。
江贺衍探出头去看着,眼睛慢慢适应黑暗后勉强能够看清那边有几个深坑,说话的人就在坑里。
江贺衍猛地想起来雪天的破房子,“娇娇,你还记得那些盗墓的吗?”
这怎么能不记得,小寡妇和懒三儿之前就想用簪子来搞他们的。可是自己却被牵扯进盗墓贼的案子里去了,至今还在里面关着呢。
“你是说?”
江贺衍指了指那边,“有坑。”
“会不会是他们在这儿盗墓,那四个小贼不防备摔进去了。”
还真有可能,只是没想到,这种地方居然也有墓?那栽树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支娇娇眼睛一亮,“我们这是抓到现行了?”
要知道那群盗墓贼来无影去无踪的,公安都拿他们没办法。这次居然碰上了,他们的运气也太逆天了吧。
“我们把他们抓住是不是还能领赏?”
公安局那边为了这个案子已经开始了悬赏,能够提供线索的按照重要程度几十到几百不等,外加一面锦旗。
但江贺衍倒是没那么乐观,“他们手里有枪。”
支娇娇一愣,江贺衍低声说道,“我爸也喜欢收藏,他认识的一个朋友是这方面的行家。手里的藏品难免有些来历不明的,他说过这些东西上都沾着血。”
支娇娇哪儿还能听不明白,盗墓贼亡命之徒,刨人家坟这种事儿都干的出来更别说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