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你觉得当务之急本王应该如此?”
既然把自己当作了皇权的继承人,曹植的声音自然不知不觉的带上了威严的感觉。
“回大王,太子东宫就在皇宫之侧,若是宫中情况有变,秦王府这边恐怕有些来不及,所以为今之计就是必须在宫中有自己的人!”
陈群颇为配合的躬身说道,俨然一副首席谋士的做派,这让曹植很是满意。
“自从母妃被幽闭,孤王在宫中虽说有些眼线,可仍然处处受到掣肘!”
曹植说起这事,对于曹昂就越发的痛恨。
“大王身具王者之气,何愁没有人前来效忠,微臣不才愿举荐之人,若是大王愿意收纳此人,则宫中可定!”
陈群满脸郑重的模样,引起了曹植的好奇。
“何人?”
曹植对陈群问道,难道是对的还能拉拢典满不成?
“靖安司刘慈!”
陈群自然不知道曹植的念头,整理下了思路,一字一顿的说道。
“是他?”
曹植眉头一皱,刘慈他自然知道。
“靖安司乃父皇爪牙,宛如疯狗一般四处游荡,朝中大臣多不屑一顾,本王若是和他们有联系……”
曹植的话没有说完,陈群却是听懂了对方的意思,作为才高八斗的秦王自然爱惜自己的羽毛。
“大王与陛下相比如何?”陈群突然问道。
“自然是父皇英明神武!”
曹植不仅白了他一眼,虽说他自恃才高,可还是明白自己与曹操的差距的。
“以陛下之雄姿,尚且以靖安司为爪牙,难道大王就用不得?更何况这些靖安司本就是陛下的走狗,现如今他们已经感觉到了大祸临头的危机,只要大王抛出橄榄枝,他们定会为大王效力!”
陈群老谋深算的对着曹植谆谆教导道。
“若是大王确实不喜,等到大事功成之后,大王只需要一道圣旨,靖安司之生死还不是在你的手掌之间!”
“大王,那刘慈可是和宁容是死对头!”
吴质忍不住插嘴说道,若说这天下间有谁可以对付宁容,那只有刘慈,因为他曾经成功的将宁容困入大牢十年。
“准!”
曹植沉思片刻,等他听到宁容的名字,目光顿时坚定了起来。
“宁容!”
曹植的脸色很是难看,若是对方支持自己,他不介意事成后封对方为帝师。
“大王,臣得到消息,太子今日去了宁府,听闻那宁元给他一个锦囊妙计!”
陈群等到曹植决定后,这才穷图匕见。
“嗤!宁元也学会他父亲的把戏了?”
曹植有些不屑,宁容的锦囊妙计他自然听过,传闻那是未卜先知的存在。
“不!不是宁元,而是……宁容留给曹昂的!”
陈群的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摇头反驳道。
“什么?你是说……宁容留下了后手!”
曹植闻言大吃一惊,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听到有宁容在里面捣鬼,他的底气立刻不足了。
这……
陈群被曹植的反应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宁容的积威如此之深,竟然吓得曹植有退却的打算。
这可不行!
自己好不容易说服对方,若是对方临阵退缩,那世家的希望就算是彻底断了。
“这很奇怪吗?宁容向来以怪才盛传天下,留下些后手根本不足为奇,不过……他不会想到,刘慈的靖安司会投靠大王!”
陈群知道此刻不能否认,他必须顺着曹植说下去,只有这样才能坚定对方的信心。
“不错,不错!可以让刘慈去对付宁容!”
曹植连连点头的说道,刘慈在他心中的地位瞬间提升了不少。
“你去招揽刘慈,只要他能够弄清楚锦囊妙计,孤王不会亏待他,封侯拜将不是问题!”
曹植直接许下重诺,未了沉思片刻有加了一句。
“还有,立刻让你们的人配合靖安司,务必查清楚锦囊中的计策,否则你我不可妄动,想想宁容的诡计,咱们的机会只有一次!”
“诺!”
这次陈群没有反驳,因为他对宁容更加了解,十年前他就怀疑是对方将计就计的算计了赵王曹丕与那些世家。
那次,他们计划多时,本以为能够顺利解决掉曹昂,却没想到最后竟然发生了惊天大逆转,那也是他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对!
必须搞明白宁容的计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三人彼此对视一眼,算是达成了共识,而后就军队接管皇宫的问题开始了谋划。
只是……
他们并不知道,此刻身在太子宫的曹昂却是满脸疑惑的盯着手中的锦囊妙计。
“师弟说这是师傅留给自己的锦囊妙计,让自己在感觉最艰难的时候打开!”
“可是……为何这锦囊中只是装了一张白纸?”
曹昂满脸疑惑的坐在密室之中,各种乱七八糟的药水被他涂抹了个遍,最后他确定那就是一张普通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