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顾泽车打岔道:“好了,别说她和黎津现在很合适,夫妻恩爱,如胶似漆,就是她和黎津不合适,那她和你也不合适,你们竹下家的门槛太高,我们这样一般的人呢,肯定是没有可能登堂入室的。竹下,你就别逗她了,走吧!”随后便拉着竹下俊一起离开了律所。
苏黎看着顾泽晨几乎是用托的方式将竹下俊拉出去的,而且他们还提到了黎津,黎津和顾泽晨的关系她是知道的,可是他们和竹下俊又是什么关系呢?苏黎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一时间感到有些疑惑。
“你是不是有病,竹下俊!”顾泽晨将竹下俊推出律所后朝着他说道。
竹下俊看着顾泽晨两手一摊,做出一个很是不解的表情道:“泽晨君,你现在的涵养可是和以前差了好多呀!不过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难道好的女人只有黎津能够得到吗,这好像有点说不通吧!”
顾泽晨用手指着竹下俊道:“竹下,我提醒你,你不是不了解黎津的为人,到时候要是他对你怎么样的话,不好意思,我可帮你聊你的。”
随后两人一起上车离开,顾泽晨开着车,就听道竹下俊道:“你认为以现在黎津那样的情况,他还能对我做什么,而且你应该也知道,能像能帮他的人,或许也只有我了。你又觉得他能对我做什么呢?”
看着竹下俊得逞又肆意的笑容,顾泽晨叹了口气道:“哎,你们两个呢,从来都是死鸭子嘴硬,谁都不肯低头,其实又有什么意义呢?”说话间顾泽晨摇着头,表示自己对于这对冤家之间相处方式的无奈。
随后两人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很快就到了一家茶社,顾泽晨知道竹下俊很喜欢中国的茶,他这辈子第一次进去茶社这种地方还是竹下俊带着自己进去了,那时候还有黎津,不过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他们三个都是不过是个少年,心思要比现在单纯多了。
入座后,竹下俊说着流利的中文,让茶艺师退了出去,自己开始了为顾泽晨泡茶,就一如他们第一次来这的样子,只不过现在的竹下俊眼神里已经不单单是他们之间的情义了,更多的或许是彼此的利益了。
“前几天我和黎津也来了一次茶社,不过他好像并不是很愉快!”竹下俊泡好一杯茶,很是恭敬地放在了顾泽晨的面前,说了一个“请”。顾泽晨笑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不错!”然后笑着看向竹下俊道,“竹下,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现在已经不再适合茶道了。”
听到这些话,竹下俊手里的动作停止了,笑着看向他道:“哦,那就请泽晨君指点一二,是我哪里做的不都专业或者疏忽了什么吗?”
顾泽晨笑着摇着头放下茶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懂品茶,你刚才给我的那杯茶之于我来说也只是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或许你的手法或者哪里是有疏漏,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完全看不出来。不过竹下,茶道本意是静心之事,可是你现在杀气太重!怕是再好的茶,再好的水,再好的技术也掩盖不住你表情之下的杀气!”
听到他的话,竹下俊笑了起来看着顾泽晨道:“泽晨君,其实我们认识以来我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你会和黎津成为兄弟,你们的一切都是不一样的,而且你比他更适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能够比他去的更大的成就,可是有时候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就是甘愿做绿叶去衬托他那不识好歹的红花呢?我想你应该值得更好的一切!”
顾泽晨听到竹下俊的话,笑了起来,然后道:“竹下呀,以前就是觉得你这个人有些偏执,不达目的不肯罢休,可是现在看起来还是不甚了解你,到底是岁月给了你这些城府呢,还是你与生俱来的呢?”
竹下俊倒茶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几滴茶水掉在了桌子上,然后看向顾泽晨道:“也许都有吧?毕竟我们现在都已经不是曾经的少年了!”
“可是黎津还是,这些年来他始终没有变过!”顾泽晨道,“以前呢,我觉得你和他是一种人呢,偏执,渴望成功,甚至可以为之付出一切。可是现在看来,还是当年年纪小阅历少,眼拙了些,其实在一切方面,我们才更像是一种人。本来想着和你叙叙旧呢,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顾泽晨拿出一份请柬递给竹下俊,是他和李浩菲的订婚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