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妈妈这时道:“是呀,这些年都已经过去了,我一直在想和我抢丈夫的就是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她的一切这些年来就像我心里的一根刺,只要想起来就会变得很痛,可是直到今天我站在那个女人的墓碑前,突然间就释怀了,不是因为她已经不在,没有必要争什么了,而是这些年来,那个女人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我争什么,她也只不过是想要自由生活的一个女人而已,而且到头来,还是为就我儿子而死的。”
“既然你都自己想明白了,那就明天去看看俊,回日本去吧!”竹下夫人道,“至于那个周律师,我希望你能劝一下俊,不要在执迷不悟。”
“妈妈,让他们在一起吧!”栀子的妈妈话一出,竹下夫人脸色立刻变了,不过栀子妈妈并没有意外,而是继续平静道,“时过境迁,周曦并不是那个女人,俊也不是他的爸爸,而且我相信您这些天在医院应该也是没有效果吧!他是您一手带大的孩子,您应该比我更加了解他,既然您都不能说动这个孩子,那么也应该能知道这件事情上他是不会做出让步的,还有就是小优,她和俊一样,认定的事情就不会回头了。其实妈妈,有时候我们或许都不曾去平静地看待过这个事情,俊其实一点也不想他的父亲,而小优也不曾像他的母亲,这两个您亲自带大的孩子,骨子里的那种固执不正是恰恰像极了您吗?所以与其我们这样地百般阻挠,还不如放手了,或许等他们觉得不合适了,自然会分开,如果他们真的就是命中注定的话,我们也是分不开的。”
“没想到你病了这么久,现在反而是活的通透了,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当初是真的疯了,还是一直在装疯卖傻呢?”竹下夫人问道。
“真疯也好,假疯也罢,现在也算是做了半辈子的梦终于醒了。”栀子妈妈看着竹下夫人道,“妈妈,让我带着栀子回日本吧!我自知亏欠这个孩子的,想要带她回去,好好补偿她,求您让我带她回去吧!”
“你到是挺会给自己的女儿开脱的,她惹出这么大的乱子,你到是想要把她带走,留下这些烂摊子给我收拾呢?”竹下夫人有些不满意道。
“竹下家的是三个孩子中,栀子是最被亏欠的那个,算我求求您,婆婆,让我带着她离开吧!她不是一个坏孩子,她只是从小就缺少爱,缺乏安全感而已,所以请您不要和她计较,我把她带回去,一定会好好教她的!”栀子妈妈此时为着自己的女儿争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因为她不同于竹下俊和小优,不管这这俩个人在怎么样的闯祸,竹下夫人终究会念及从下带大的恩情,原谅他们,而且竹下俊是竹下家的家主,对于竹下家的意义非凡。而小优也有着丈夫的徐海东的庇护,而且那是一个有些的男人,对于那样的女婿的人选,竹下家确实从来不会拒绝的,可是栀子却什么也没有,除了自己这个母亲,怕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庇护她了,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要保护这个女儿。
栀子妈妈看着竹下夫人,眼神里充满着恳求,希望能够带走女儿。
两人僵持了很久之后,竹下夫人最终心软了,道:“罢了,只要她愿意和你走,你就可以带她离开,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现在的栀子已经不是当初站在你身边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了,她现在可是三个孩子里最有主意的那个呢!不过你能带走她也好,省的她留在这里胡思乱想,总是给竹下家添麻烦。”说完竹下夫人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谢谢妈妈!我一定会看好栀子,不会再让她给您添麻烦的。”栀子妈妈朝着竹下夫人的背影鞠躬致谢道,此时心里也送了一口气。
周曦到了医院后,发现竹下俊病房门口的随从已经去掉了,于是推门进去,他恢复的很快,这些天不见,他身上的纱布已经拆除了不少,现在看起来已经不是先前那般严重,不过他的脸色确实很不好,虽然正在睡觉,但仍是能够看到她深陷的眼窝,想着这些天来他过得也很辛苦吧!周曦慢慢走过去,在竹下俊身边坐下来,就在她握上他的手时候,却感觉自己的手被紧紧地反握住了,竹下俊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周曦,感觉有些不太现实,心里竟然有一丝质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直达他的手掌触碰到她的脸的时候,他才笑了出来。
周曦也笑着看着他,不曾说话,不过此时眼泪已经爬满了脸颊。
“周律师不是向来都是硬骨头吗?今天怎么哭了!”竹下俊调侃着道,“难道是天天看不到我,买的午餐没有人吃了,想我想的吗?”
他的话一出,周曦笑了出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你是怎么进来的?那些人呢?”竹下俊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今天去看你妈妈了,” 周曦看着他道,“如果我告诉你,你妈妈根本就没有疯!”周曦的话一出,竹下俊就开始激动起来,犹豫挪动的幅度太大,扯到了伤口,痛的他躺了回去,但仍紧紧握着周曦的手。
“你在说什么,我妈妈没有疯?”竹下俊意外道,“可是我妈妈在疗养院住了那么久!如果她没有疯,那她为什么要呆在疗养院呢?”
“或许竹下家对于她来说太压抑了!”周曦的话让竹下俊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