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你还嘴硬!”
医生蹲下身来,二话不说,又一巴掌甩到马明辉脸上。
一旁的阿邦晃了晃身子,正想走到医生后面,赵四猛然咳嗽了两声。
这时,冷冷站在一旁观战的战神才发现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子不知何时,竟提了一把手枪从医生右后方的草丛内走了出来。
阿邦微微斜了斯文男一眼后,刚刚迈出的步子很快站定。
叶倾城被医生的怒骂声和打人声惊醒,晃晃脑袋挣扎着从地上坐起就盯着小平头医生冷喝,“你们这帮强盗究竟要干什么?”
“干什么?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医生停下打人的手,站直了身子冲叶倾城就是一声冷笑。
夜色,依然浓黑如墨。
南江码头上已经起了阵阵冷风,吹得人心里发寒。
叶倾城将一双可怜小猫似的目光投向赵四,咬着牙就问,“姓赵的,你说了给你当了伴娘就放了我,你为什么反悔?还把我的人一起抓来了?”
“叶小姐,不好意思啊,赵某也是帮人办事的!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赵四故意将头转到一边,尽量不与叶倾城射来的目光相对。
马明辉瞪着赵四又骂,“我一直以为你赵四是个掷地有声的人物,没想到你现在竟沦为了别人的走狗!”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赵四微微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脑袋。
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一道雪白的车灯光远远朝几人射来。
不到半分钟时间,汽车在几人身后五米远的地方停下。
车子刚刚停稳,一个穿灰色夹克,留碎短发的年轻男子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了马明辉面前。
马明辉抬头一望,这不正是司徒强那小子么?
再一转眼,看到司徒雷鸣父子意气风发地朝自己走来,马明辉已经全明白了:这个赵四原来是司徒家的走狗啊!原来这些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受了他们的指使啊!
“姓马的,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我曹尼玛的!”
一见了马明辉,司徒强就冲上去拳打脚踢。
叶倾城知道正主来了,又急得在一旁不住大叫,“你们别打他,求你们放他一条生路——”
阿邦和战神听到这凄厉的叫声,都无动于衷,两人现在竟跟木头人似的。
赵四也不说话,只站在一旁喷着浓烟。
司徒宏毅看着躺在地上如死狗一样的马明辉,不由得咧嘴笑道,“马明辉,你不是拽得很吗?终究还是落到老子们手里了吧?!”
“老四,辛苦你了!”
这时,司徒雷鸣一脸阴笑地走到赵四身边,同时向他伸出了一支手,仿佛向他伸出了橄榄枝似的。
“为老爷子办事,谈不上辛苦!”
赵四慌忙丢了烟头,微微弯腰,双手将司徒雷鸣的一手紧紧握住。
阿邦和战神见赵四跟司徒雷鸣说话,两人忽然移动步子,渐渐向他们身边靠去。
就在两人移步的过程中,医生忽然埋头,压低嗓门冲隐藏在胸口的传话器道,“小y,你还在等什么?先干掉那两条狗!”
无线耳麦里没有传出小y的声音,但医生却看到阿邦和战神相继后背中弹,纷纷倒在了赵四身边。
就在两人倒地的刹那,司徒雷鸣快速缩手,身子跟着后退两步。
医生和斯文男同时提枪而上,挡在了司徒雷鸣面前。
赵四看着身边倒下的两兄弟瞬间惊愕,“你们——你们这是要杀人灭口?卸磨杀驴?!”
“你总算还不笨!”
医生将枪口对向赵四胸口,哈哈就是一声冷笑。
“为什么?不是说好抓住马明辉或是杀了他就可以放我一条生路吗?”
赵四望着车灯光射着的那几个面目狰狞的男子,言语中竟是无奈,痛苦,悔恨之情。
“为什么?因为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司徒雷鸣一声阴笑,又抖了抖身上的黑色大衣道,“你以为你换了个赵德才的名字就不是赵四,就可以开始新生活了吗?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一条狗!你说——我怎么可能让一条随时都可能咬人的狗带着我的秘密活在这个世上?!”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司徒宏毅和司徒强还在疯狂地踢打着马明辉。
躺在一旁的叶倾城似乎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赵四听了司徒雷鸣的话忽然仰天一阵大笑。
司徒雷鸣见到这小子反常的举动还有些诧异,冷声喝道,“死到临头,你还笑得出来?!”
“你觉得你杀得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