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难怪那死狗忽然反咬了那孙子一口,原来它是怕了你!”
看着张大光的臀部已经被藏獒抓出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赵磊也咧嘴大笑了起来。
此时,王列和那个长发青年还在用刀子狠戳“将军”的脊梁骨,怎奈这家伙就是死咬着张大光不松口。
沈梦媛看着张大光哭爹喊娘的惨样,不由得幸灾乐祸道,“这王八犊子,刚才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现在却被自己的狗咬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活该!”
邹丽萍偷笑着努了努嘴,原本还有些添堵的心,瞬间也是一阵豁然开朗。
约莫七八分钟后,在王列和长发青年的持续奋战下,浑身是血的藏獒“将军”终于歪着身子趴到马路边上,一动不动了。
张大光则捂着带血的臀部,惊惶惶地对身后之人大叫,“王列,赶紧把车打燃,送老子去医院打狂犬病疫苗。”
“哥,就让那三孙子这么走了么?”
赵磊用冰刀一样的眼神盯着张大光爬进汽车的背影,竟是一脸的意犹未尽。
马明辉丢下菜刀,望了望炤台边还冒着热气的三大盆菜和一锅干饭道,“不能便宜了他们,既然是他们搞的鬼,那损失就得让他们加倍偿还!”
“那我去把他们抓回来!”
赵磊边说边去抓菜刀。
沈梦媛一脸惊诧道,“啊——难道还要用刀架着那三人的脖子让他们回来吃饭啊?!”
“看样子磊哥好像要强制他们买单,不过他们三人也解决不了那么多饭菜啊!”
这时,陈让竟调皮地笑了一笑。
马明辉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那辆城管执法车道,“今天中午想要整咱们的还不止张大光这一波,咱们先别轻举妄动,这样,磊子,你先去前面那个肉馍店买个馍吃,再找车跟踪那三孙子;剩下的人吃饭,吃完了饭再去找他们算总账。”
“好勒!”
赵磊一声应承,就跑到前面百米远处的一个潼关肉馍店,佯装买肉夹馍去了。
马明辉则将炤台和燃气管子往内厨房里搬,陈让和邹丽萍收拾外面的饭菜,沈梦媛则关起了卷帘门。
两扇门还没落下,王列开的那辆凯美瑞就朝江宁人民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了。
赵磊见状,很快也拦了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没多久,马明辉和陈让他们也填饱了肚子,于是四人不徐不疾地从饭店里走出来,拉下最后一扇卷帘门,一起钻进了一辆出租车里。
胖哥特色菜馆内,郑三胖望着玻璃窗外那辆绝尘而去的出租车,不由得疑惑道,“妈的,他们怎么忽然关门了,难道他们识趣地打起了退堂鼓?”
“看样子有点儿像!”
谢娟没头没脑地在旁边附和了一句。
郑三胖没有立即答话,只看了看马路边的那具藏獒尸体,他的心立马就扑通扑通地乱跳了起来;凭他的第六感觉来判断,张大光这次肯定还会用那条死狗作文章来勒索自己!今天这笔买卖,绝对有些不划算啊!
半个小时后,江宁人民医院,急诊病室。
王列和长发男将七八个等候治病的病人赶出病房,张大光就撅着屁股对戴口罩的中年医生大叫,“医生,我被狗咬了,你赶紧给我打一针狂犬病疫苗!”
“我——我这里还没有那药啊!”
中年医生看到这几个赤龙画虎的小青年就是一阵胆寒。
“那哪里有药?你特么赶紧说啊!”
王列瞪了那医生一眼,猛然又是一声大喝。
医生结结巴巴道,“在,在综合大楼二楼的西药房——”
“那你特么赶紧去给老子拿啊?怎么那么多逼话?哎哟——别忘了再给老子拿点儿止痛药下来!”
张大光实在受不了了,趴在病床上又是一阵乱骂。
长发青年不容分说,推着那急诊医生就往病房外走,边走边吆喝道,“搞快点儿,我们光哥要出了事,你这辈子就别想做医生了。”
病房外,那七八个被赶出来的病人还在小声的议论纷纷,王列则抱着膀子堵在门口不让这些人进门。
赵磊等长发青年离开了王列的视线,立马跟在了那小子后面。
急诊医生带着长发青年穿过一片长廊,转眼就到了综合门诊大楼下。
此时还不到下午一点,许多病人都还在吃午饭,平日里人生鼎沸的医院,现在竟显得十分安静,无论是大厅,还是长廊,或是楼道,都鲜有人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