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陆司宁就看上了一只精致小巧的紫砂壶。
他径直走了过去,蹲在地摊前,指着那只古朴的紫砂壶,问道:“这只紫砂壶怎么卖的?”
卖紫砂壶的摊主是一个中年男人,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听到这话,他一双小眼睛里面放出了精明的光,脸上也堆起了笑意,道:“小兄弟,你可真是好眼光,这只紫砂壶可是出自清代陈名园陈大师之手,他一生爱壶如命,这只紫砂壶……”
听到摊主那滔滔不绝的声音,陆司宁皱了皱眉头,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这只紫砂壶怎么卖的?”
和尹千萌独处的时间很宝贵,他可不想全部都浪费在听摊主夸赞自己的紫砂壶上。
陆司宁话音落下,中年男人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从上到下又打量了陆司宁一番。
面前这个年轻人无论是身上的衣服,还是谈吐气质都很不凡,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主,所以他得好好坑一笔。
古玩市场上,一向奉行的是“能宰则宰不求回头客”的原则。
因为古玩有真有假,花大价钱买到了假货只能算你倒霉!
要是买到了真货,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么想着,中年他摸了摸他下巴上刻意留起来的一撮小胡子,道:“小兄弟,看在你这么识货的份上,我忍痛五万块钱卖给你好了,本来,我是准备留着这只壶传代的,但是最近经济有点困难,你懂的……”
一边说着这话,中年摊主一边摊了摊手,脸上还带着肉疼的表情。
就好像他是真的忍痛割爱,而不是以盈利为目的似的。
看到摊主这副戏精上身的样子,尹千萌撇了撇嘴,有些忍俊不禁,肩膀抖动了两下。
这年头干啥都不容易,就连卖古玩的摊主都要找机会卖惨,磨练自己的演技,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
听完这话,陆司宁英挺的眉头皱了皱,虽然五万块钱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直觉告诉他,这只紫砂壶并不值这么多钱。
而且,他听别人说过,古玩市场上要砍价的话砍起码一半。
于是,他思忖了片刻,幽幽开口道:“我是诚心想买这只紫砂壶的,就两……”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站着的尹千萌打断了。
只见她冲他一阵挤眉弄眼,然后对着摊主道:“就两千块钱吧!不能再多了……”
她虽然不懂紫砂壶,但她敢肯定,面前的这只紫砂壶绝对不是明朝时期的东西,而是一件赝品。
因为,在帝傲天的书房,她看到了一只一摸一样的紫砂壶。
而且,那只紫砂壶无论是触感还是精致程度都远远比面前的这只要好。
她话音落下,摊主脸上的笑意便僵住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还价的呢!
本来,他觉得这个年轻男人不懂货,想在他身上坑一笔呢!
千算万算,倒算漏了他旁边那个长相甜美漂亮的少女。
半响,中年他脸上才勉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道:“小姑娘,不带你这样还价的吧?我出价五万,你还两千,这根本没有一点诚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