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御没有回答他确切的答案,只是淡淡地望了她两眼,然后神色清明地道:“夜深了,我们安置吧!”
阮玉竹听到他这话语浅红色嫁衣下的手指轻轻弯曲了一下,然后对着他俯身行礼:“诺,臣妾一切都听殿下的安排。”
翌日,鸡鸣十分戴青颜便被一种宫娥侍候着起身,想到今天的拜行礼节她也头痛万分,这东宫册封侧妃也不是一个小事情,皇室宗亲那里自然是要去拜见的,而这第一站恐怕就是九阙皇城的凤藻宫。
“娘娘,要奴婢说今天的行程您也没有必要累着自己,皇宫 出来宗亲那边便让管事的带着去吧!您这事必躬亲、劳心劳力的模样指不定还被人说成是老妈子呢?”娇云一边给她佩戴凤钗,一边在耳旁絮絮叨叨着,那神色里面明显带着一股打抱不平。
一旁的娇若听着她这不负责任的话语轻轻瞥了她一眼,然后无奈至极地望着她:“你真以为娘娘会和你一样?这事情娘娘行的端、做的正,以后也没有人会因为这事情找不痛快,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让你说的多严重似得。”
“还不严重,你看太子爷这才回来多久,这妾室当是一个接着 一个,他将娘娘置于何地,将镇国公府……”
还不等娇云将后面的话语说出来,戴青颜已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将手递给了一旁的娇若:“扶本宫出去吧!让人等总不是什么好事。”
“诺。”
娇若扶着她走出去几步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娇云一眼,这死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主子心里面有多痛她们这些侍候多年的丫鬟自然是清楚的,可主子是多高傲的一个人,居然在这个时候说这些。
娇云也觉得自己闯了祸,对着娇若用手指吱吱呀呀搅和了几下,示意她想想办法,而娇若在离开她视线的时候还扔给了她一个白眼。
戴青颜出去的时候东宫一干侍妾侧妃都已经坐在了大堂的位置,看到她前来纷纷恭敬地行礼。戴青颜对着她们轻笑了一下,然后示意几人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几个人还时不时地攀谈两句,可随着茶盏越来越凉,这大堂里面的氛围也越来越冷硬,这新妇入门的第一天便这样延误请安的时间,也不知道这东宫以后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比之大堂内其她人的不安,戴青颜的神色当是自然了很多。她记得上一世的时候也是日上三竿的时候,后来她私下也询问过这事情,那捧月阁叫了三次水的事情自己现如今还是记忆犹新,该是有多饿才会如此的不知节制。
她倾侧半颜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龚玉珍,上一世自己尽顾着生气当是没有留心龚玉珍当时是何表情,如今再看那快要被扭起来的丝帕她嘴角轻轻地勾了一下,原来当初心里不舒坦的不单单是自己,眼前这个女人也曾这样的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