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御挥了挥手身边服侍的宫娥奴才们都退了出去,他伸出手将她扶了起来:“玉珍,我知道欠你的很难一一还给你,可青颜也为我守了五年,我不能做的太过于忘恩负义。”
“鄙妾明白,鄙妾知道殿下的苦心。要怪只能怪当初的定国公府没有那个能力,否则鄙妾和太子殿下不会这样的阴差阳错。”她说的时候眼眶里面泛起了点点泪花,看上去好不惹人怜爱。
“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我今日向你承诺,只要你日后谨言慎行保持初心,我会给你留一方净土。”
龚玉珍的手轻轻弯曲了一下,然后轻声道:“诺,鄙妾一定谨遵殿下的教诲。”
宫珏受伤的事情虽然是小事,可这当是引得不少人纷纷向东宫搭起了桥梁,不少人借着看望这小郡主的名义向这玲珑阁之主大献殷勤。其实宫御回京这么久,很多人也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男人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能在九阙城内站稳脚跟,明显就是一个狠角色。
如今大乾四大国公府,太子府与其三家联姻,这样的势头在诸皇子里面也少有,虽然担心他太过于锋芒毕露,可却不得不承认他有这样的能力。
望着坐在马车里面一言不语的戴青颜,宫御的眼角轻轻抽动了一下:“你今天这身绛紫色的长裙孤当是没有见你穿过。”
“今日是母后的寿宴,我这儿媳妇的自然不能丢了她的面子。”
她前些天已经让针线房的人给进宫谒见的女眷都换了新的罗裙,所以自己这身紫色长裙着实不是什么值得惊奇的事情,况且她的衣服这些年零零碎碎赏赐下来也不少,他哪能一一见过。
“看来你已经能够认清自己的位置了。”
他说了一句便紧紧闭上了眼睛,不过在收回眼眸的时候微微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长衫,可以看得出他眉角微微轻蹙了一下。
而这动作虽然细微可戴青颜还是不小心瞥进眼底,她看着他一身淡青色的长衫轻轻将自己的眼眸移了开来。当初嘱咐针线房给眼前的人多做两身,可奈何人家将新制的长衫又给她退回了青竹园,据说嫌弃绣工不好。
——而她也权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毕竟东宫针线房的绣娘已经是大乾少有的好手艺,他若是不喜欢自己也没辙。
“孤听说你的绣工不错!”
“那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上不了台面。”
她笑着回答了他这突兀的问话,自己虽然绣工不赖可也比不上那些术业有专攻的绣娘们,所以这个时候谦虚的说话很有必要。
“孤记得曾经在你那里得了一套长衫,那绣工貌似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