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御吩咐了两句便匆匆离开,望着宫御离开的方向戴青颜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他刚才这话里有话,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那天宫御诡异的话一直留在戴青颜的脑中,她暗中也观察过承乾殿的动静,可一如既往的平静,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宫厉的婚宴不会太平,至于会发生什么却一无所知。
——皇室子弟的分封权已经被他分化了不少,宗亲里面也没有特别难缠的对手,所以说这婚宴针对的人应该不是皇家子弟。
可什么人值得他如此大费周折?
现在戴青颜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大坤的使团了,按理说这些人早应回归大坤,可却在大乾逗留多时,一个王爷的婚宴可不用如此厚礼。
可大坤的人为何又要留下呢?那个辰王看着便不是一个蠢人,难道另有隐情?那他们是否知道宫御的用心?
这些疑团紧紧困扰着戴青颜,欲要探知真相却不得其法。而另一侧聂宇蒙紧紧盯着明灏,声音里面带着几分厉色:“愚蠢,现在我们一起离开还来得及。”
“为何要离开?他既敢布置这瓮中捉鳖之计,我们何不来一个调虎离山之策?”
明灏的唇角勾着淡淡地笑意,那不顾一切的眼神让聂宇蒙的眼神微微一滞,然后赌气似得坐在不远处。
“你也莫要为我担心,我不是那么容易便能被算计的人。”明灏看着他那模样神情柔和了不少,那冷硬的言语当更像是急切的解释。
“你要知道这是大乾,不是大坤。”
“那又如何?宫御能活着从大坤回到大乾,我并不比他差,一路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若是事情暴露想要逃离也并不难。”
“你不应该和他合作,秦无言那就是一条疯狗逮着谁咬谁,宫赢的下场便是最好的证明,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呢?”
“不是我执迷不悟,而是宫御太过危险,只要有一丝机会铲除他我都不会放弃,再者说不是有秦无言吗?”
聂宇蒙自然知道宫御的危险,否则当初他就不会私下劝明灏将此人斩草除根,然而明家的人终究是自大的很,一点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岭南的时候他又一次想下手将宫御除掉,可却被月灵儿横空搅和了。
“月灵儿那边你谈的如何?”
“除了刚开始礼节性的见了一面,并无任何进展,可我发现她喜欢宫御。”
明灏眼眸里面闪过轻微的笑意,一个人最怕的便是无欲,只要有了欲望便有了缺点,而月灵儿的缺点他也明白了几分。
“宫御知道吗?”
“他那么聪慧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一个霓凤公主的名号,似乎已经注定了两个人不会有情感上的纠缠。”
“那你还……”
“似乎而已,你应该知道女人在情感上是没有任何理智而言的,若是稍加引到宫御的后宫指不定便有好戏看了。”
他说话的时候轻轻斜睨了聂宇蒙一眼,而聂宇蒙则神色冷然地瞪了他一眼,最后统统化成了一声轻叹。
“会不会有一种觅得知音的感觉?我觉得你去引导她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
“明灏,你还是不是人!”
聂宇蒙倏地站了起来,好似自己的逆鳞被脚踏了一般,而明灏看着他发怒的模样当露出了欣然的神色。
温润的眼眸里面带着几分恶作剧成功的笑意:“别每天对着我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听说你那师弟最近找你了?”明灏一点都不在乎聂宇蒙眼中的怒火,反而调笑着和他说起云昭言的事情。
“你可别将主意打在他身上。”
望着他警铃大作的模样明灏微微轻瞥了一下唇角,声线带着淡淡地冷嗤:“别说你不知道他找你的原因,你身为鬼谷传人难道连这点智慧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