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管用的……我自己缓一缓。”
她被抓到的那段时间,那些人在她身上不断的用毒药,想的就是将她成为一个药人,他们甚至拿她的血注入大凤仅存的血脉当中,希望能将他们的血脉激活。
可那么多青春靓丽的脸庞,最后活下来的寥寥无几,她印象最深的是是那个红衣张扬的少女,和一个仅仅十三四岁的男孩。
——而最后,那个少女被宫御截杀了,可那个男孩呢?
她和他被下了双生蛊,就是为了血脉互用,可让她感觉到惊诧的是,大凤历来传女不传男的血脉,在他身上怎么会那么浓郁?
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徐谨枫将她抱在床榻上,给她盖好了锦被,看着她越来越迷糊他心里面也乱糟糟的,若是普通人他或许二话不说会去太医院找人,可她不一样,或者说她身体里面的血脉不一样。
“徐谨枫,不是我……好像是他出事了。”
霓凤额头上的汗一滴滴滚落,她早就听闻过传说中的双生蛊,那是大凤皇室的禁药,可却这么硬生生用在了她的身上。
她这是和别人一条命了?
她一直以为这种事情是骗人的,纵使那个人给自己服药的时候,貌似好心的提醒过,可她从未放在心上,如今看来自己好像有些傻了。
徐谨枫微微一愣,有些搞不清楚她在说什么,还以为她烧糊涂了,手不禁摸上了她光洁的前额,感觉到那森冷的凉意,他又不确定了。
“让我睡一会儿……睡一会儿就好。”
此时她也只能期望那个人好命了,她压根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地,自然也没有办法解救,所以她的命只能交给天了,所谓的太医也不过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有可能会发现自己身体里面的秘密。
而此时远在万里之外的北疆,阮玉青背着一个约十三四岁的少年郎,在厚重的雪地里面艰难的行走。从他们身上沾染不一的血色来看,刚才必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大哥,你一个人走吧!”
被他背着的少年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虽然看似柔弱可声音里面却透着几分清冷,纵使看不得容颜却也被他声线所吸引。
“会没事的,你再坚持一下。”
阮玉青的声音里面带着几分温色,他虽然一直奔波在外,可对于这个幼弟是打心眼里疼宠,纵使他一生下便被父亲送到不知名的地方,从未和兄弟姐妹们一起成长,可这不影响他对他的疼爱。
“他派出的人都是顶顶的高手,你带着我逃不出去的。”
他的身子已经快要废掉了,纵使活下来怕也经不起下面的逃亡,而且那个人会让他们逃出去吗?
“阮玉冥,你闭嘴,我们会活着走出去的。”
阮玉青知道这个幼弟自小聪慧,他一直担心他慧极必伤,可这个时候他心中只有无奈,因为他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