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坤,一座秘密的院落里面,比起大凤的精致,大乾的宏伟,大坤的诸多建筑勉勉强强算得上合格。
然而,纵使如此大坤彪悍的民风,好斗的性格却不是别的国家可以比拟的,这也是宫御为何迟迟不对大坤动武的本质原因。
——此时的他,手中还没有一支可以称得上精锐的军队。
“您还不肯说吗?当初明明看到您中了毒,为何还活着?”
妇人挠了挠自己大红的指甲,清尘绝丽的脸上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小萌萌,这么多年未见,这就是你对师娘的态度?”
“我……”
“我侥幸活下来,你这么难以接受吗?”
妇人盘着的头发上插着一根简单的檀木钗,白皙的皮肤上镶嵌着一双雾蒙蒙水灵灵的大眼,同她当年第一次相见时的一模一样,然而此时的聂宇蒙却感觉不到一丝熟悉。
瞧着聂宇蒙脸上浮现的惊异,妇人轻笑出声。曾经那个温柔如水的鬼谷师娘,已经被历史长河所吞没,留下的只是她那苍老到腐烂的心,还有那深深的愧疚。
“你不该来寻我的。”
“我有权知道真相。”
她想知道待自己宛若亲父的师父是不是尚在人间,当初所谓的中毒不过是两个人诈死的谋划,她心中无比祈祷着。
那妇人好似看出了聂宇蒙的心思,轻笑着慢道:“你还真是一个痴儿,这么多年居然都没有放弃。”
“没有寻到答案,从不敢言弃。”
师父的死在她心中无异于晴天霹雳,他从未想过那么和蔼可亲的一个人有一天会默默无声地死去,那一刻她甚至以为是一场恶作剧,是师父对她的考验,然而事实证明她的想法太异想天开了,给她撑起一片天的师父终究淡出了她的视线。
“何必这么执着呢?”
“他还活着吗?”
聂宇蒙没有回答妇人的话,只是神色有些将倔强地询问了一句,那妇人唇角紧紧压低,最后淡淡地道:“你觉得呢?”
“那您为何……”
当初两个人中的毒一般无二,为何师父死了她却活着?那么当年师父的死,和眼前的人到底与没有关系呢?
——她不愿意去想那么残忍的事情,可有时候却不得不想。
“小萌萌,都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想提。”
“可对我来说永远没有过去一说,您知道这些年我为了追查师父的死因,花费了多少心思吗?”聂宇蒙近年才稳定了下来,平素她为了查清当年的真相到处乱跑,这才有了江湖妖孽的称号。
“你该拥有自己的人生,沉浸在过去只会平添痛苦罢了。”
那妇人仍旧不急不缓地说着,平淡的眼眸里面似乎带着几分隐晦的味道,可心思烦乱的聂宇蒙压根猜不透、看不清她眼眸中的深邃。
最终聂宇蒙都没有从妇人口中获取有益的消息,她就像是水泼不进的石头,愣是撬不开牙齿来。
她走出去的时候,守在外面的人迎了进来:“谷主,她可说了?”
“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