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妱将将开口,却让他趁机破了玄关,肆意撷取。
直至觉出她急促的喘息声,沈谦之才缓缓将她放开,双手却仍落在她的腰上。
良久,室内一片寂静,只余两人深重的气息声。
直至一道低哑的声音,划破这份沉寂,“怀仪,这个,也是我欠你的。”
孟妱不知他此话何意,可渐渐的,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眼神,她却知晓了。
他说的,是洞房花烛。
“怀仪……?”他低低的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这一声却又与方才全然不同。
孟妱既不敢应也不敢不应,神思游离之间,便见榻旁的银钩已缓缓坠落。
在孟妱的记忆里,仅有的那两次情.事,这个平日温润儒雅的男人,都变了一个模样一般。若说之前,她都是害怕的。
而这回,她却是……招架不住的。
他低哑的声音靠近她耳边,一遍一遍重复的低唤着她的名字:“怀仪……怀仪……”
孟妱被他弄的神思凌乱,却也抽神低低的回应了一句:“嗯……”
方开口,却被他的动作颠的支离破碎,化作了旖.旎的低口今。
愈加让沈谦之没了心神,失了控制。
殿内,香灯红烛流苏帐,殿外,夜色如墨凉如水。
一阵清风吹过,树梢不禁轻颤起来。
一轮明月高挂,格外清明。
孟妱知第二日沈谦之是要去上朝的,是以她早早便醒了,忍着身上的酸痛,抬手向身侧摸了摸,却是冰凉一片。
她这才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却见沈谦之已穿上了官袍,一面理着袖口,一面向里间走来,“怎的醒的这样早?”
正在他低首之间,孟妱已缓缓坐了起来,她敛了敛里衣,下榻朝沈谦之身旁走去。
沈谦之一抬首,便见孟妱向他走来,奈何这时,她腿下发软,还未近他身,便往下倒去。
沈谦之大步上前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抱起,只听她低声道:“想给你更衣的……”
“微臣岂敢让殿下侍候?”瞧着她迷迷糊糊的模样,沈谦之不由心情大好,忍不住轻笑道。
沈谦之一面说着,一面将她抱回了榻上。
听了他的话,孟妱只拉过喜被将自己遮住,半晌,她才轻扯开,见沈谦之已穿戴好了官袍要上朝去,她忍不住说了一句:“阿陵……”
沈谦之缓缓走回榻前,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吻,低声同她道:“我知道。”
见孟妱安心的勾起一抹笑,他才起身替她掩好被,向外走去。
日出东方,一片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