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手机铃声破灭了她的幻想,凌陌一看,是程斯言。
“喂。”她半躺着,声音慵懒沙哑。
“你打算在季茗家待到什么时候?我可提醒你,生日要回家。”程斯言似乎语气不佳。
“我自己知道,不用你提醒。”
电话那头传来程斯言呵呵笑声:“我提醒你是我这个后妈的义务,你听不听是你的事,反正你爸的交待,我算完成了。”
就知道拿老头子威胁她!
凌陌翻了个白眼,烦透了。
她和程斯言相差十二岁,说起来缘分真是奇怪。程斯言的父亲是凌为详的老师,她从小就见过程斯言,当她是知心姐姐,曾经也无话不谈过,但后来程斯言成了自己后妈,辈分不同了,总觉得有了隔阂,两人交涉便跟着少了。
凌为详年轻时也算文质彬彬,一表人才,二婚时候也不过四十岁,正值壮年,可娶了程斯言后,迟迟不生孩子,凌陌后来才知道程斯言是丁克。
巧合的是,凌为详也大程斯言十二岁。
凌陌摸不清程斯言性子,都说季茗来接自己了,这个点来电话是几个意思?
但她不能嘴皮硬抗,如果将来要踢柜门,程斯言的话举足轻重。她只好用撒娇语气说:“好吧好吧,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还等着今年你给我备份厚重的生日礼物呢?”
有时候,凌陌会潜移默化地将程斯言当成家人,有时候又觉得她们是平辈,所以说话没大没小是常态,听起来便是熟人腔调。
“想要生日礼物,要看你表现哦,别又给我病恹恹地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睡觉吧,别总想着管我,管管你自己吧,少抽点烟行不行,再抽下去要变成公鸭嗓子,说话难听死了。”
“怎么说话呢,我就是喉咙有点不舒服,还不是因为刚刚为你淋...”程斯言似乎话没说完,不等凌陌回答,她就突然挂了。
凌陌:???
再见也不说?真是没礼貌......
门虚掩着,季茗本想去阳台晾浴巾,听到凌陌声音停下了脚步。
她并非故意偷听,只是不想随意闯入影响她打电话。
凌陌亲昵的语气,刺痛了季茗的心,她想起了那天和凌陌亲密相拥的男人。
或许她已有男友,或许她还是跟从前那样,不知道控制与别人的距离。
季茗苦笑,如果真是这样,何必绞尽脑汁来接近自己?
她不想重蹈覆辙。
不要给自己退路,也别给后悔机会。
季茗悄然走开了,她把衣物晾在了厨房阳台,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她思绪凌乱,打开笔记本也无法专心投入工作,索性打开电台,为自己倒了杯红酒,强行静心。
手机嗡嗡响了两声,是微信信息。
季茗拿起一看,竟然是程斯言,这都几点了,她给自己发信息做什么?
“后天过会的方案有大概思路就先发过来,我的时间很宝贵,等不起,不想再一拖再拖。”
十一点了,程斯言突然来个下马威是什么意思?
季茗努力回想都没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她了,难道就因为圣诞节的活动预算高了,让她多出了几十万成本吗?
不至于吧,程斯言不该是这么没格局的人,季茗听说明基商场员工福利很好,堪比企事业单位,可为什么这次要揪着春节的方案不放,还要步步紧逼呢?
季茗从不受制于人,也不受人胁迫。工作的安排,她有自己的节奏和安排,可程斯言是甲方,她不能视若无睹。
“知道了,程总。”
很奇怪,被程斯言这么一打岔,心情似乎平缓了。她无需心眼都是凌陌,可以分散点精力。
她伏案工作许久,觉得腰酸背痛,加上思路受阻,整个人疲惫不已。
每当她停止思考时,凌陌总会在脑海中打转。季茗抚摸着无名指的戒指,拉开桌下抽屉,里面放着凌陌的照片,上面压着个饰品盒。
她取下左手的戒指放于桌上,并将抽屉内的盒子取出打开,拿出里面的戒指套在右手。
对戒同心相连,她的那只刻着“陌”,另一只是“洺”。
季茗总会在特别想念凌陌时,换戒指戴,她在一个人的世界,做着无人得知的傻事。
雨夜总能勾起人的情绪,不知凌陌睡着没有,季茗看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她悄悄走到主卧,发现还亮着灯,可里面已经没了动静。
应该是睡了。
还好,她没来缠自己,否则季茗不知如何面对。是冷落她,还是宠溺她?
那道分寸线,她没把握能划清。
她轻轻推门而入,发现凌陌侧睡夹着被子,露了半条腿在外,睡相十分不雅。
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季茗挂起宠溺的笑意,跪在床边去拉被角,哪知凌陌忽然翻身,季茗吓一跳,她却身在梦境,口中喃喃:“洺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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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后妈可能圈粉,没想到这么圈粉,都想抱回家了,大家冷静!
上次看到一条评论,说季茗是最惨的被追妻者,笑yue了...深情的人总惹人怜爱,希望误会早点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