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呀老太妃!长婳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老太妃一拍桌子,她直接腿软跪在了地上。
老太妃虽然对她失望透顶,但凭着那几分仁慈与善良,却一直对她礼待有加。卫长婳知道,如果这一次不能得到老太妃的支持和理解,自己算是真的完了。
亭子里的阶梯冰凉刺骨,穿过厚重的护膝透进骨头,她不知是害怕还是心虚,竟然开始颤抖起来。
“长婳,哀家一向待你不薄,可你为何三番五次,就是容不下一个谢丫头呢?”纵然她再人老眼拙,也能看出来卫长婳对谢书引的敌意,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遮掩不住的。
“老太妃,我没有!您要相信长婳呀老太妃!”她跪着便要向前去,却被小荷无情地挡在了身前。
当涂一点也不可怜这样的人,冷眼看着,突然觉得很可笑。
在侯府中,所有人都对姑娘冷眼相待,即便是老爷,也不会真正相信姑娘,那可是姑娘的亲生父亲呀!来到王府,一个毫无关系的老太妃,竟然对姑娘百般爱护,为了她甚至不惜与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闹翻。
在侯府待久了,她有了不少感叹,看到老太妃对姑娘的维护,也是欣慰有加。
“二姑娘还是请回的,地上凉。”她凉凉的声音响起,无声控诉着跪在地上的人。
卫长婳骤然抬起脑袋,看着这个并不熟悉的丫头,脑子里闪过很多熟悉的面孔。“你是谁?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丫头来说道!”
“她不够,我行吗?”凉凉的声音穿透挡风被,直接传了出来,犹如地狱的索命声。
小荷和当涂默契地掀开帘子,里间坐着的两个人出现在事业中。
卫长婳只觉脑子轰的一声塌了,她刚才都干了些什么?竟然当着谢书引的面,将所有的事情推到她自己的身上,还顺便将常知知和谢府另外两个人也供了出来,她都说了些什么?
“你是……谢书引!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愕地看着坐在亭子里的人,那个位子自己心水已久,却从来没有成功过。别说是坐在里边,没有老太妃的允许,她甚至还没有进去过亭子里。
谢书引被她这句没有营养的话逗笑了,“我怎么在这里?你这话倒是问得蹊跷,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难道这亭子是你家的?”
这话又是狠狠一刀,直接扎在了他血淋淋的心上。
收起刚才玩笑似的表情,她一本正经道:“起初我在想,常知知为何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在宫里抓人,还是荣华宫外。后来我想明白了,有成王府这个大后台,做事确实顺手不少。”还挺顺心。
老太妃脸上无波澜,看着卫长婳犹如一个陌生人。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啊……”辩解无效,卫长婳着急得嚎啕大哭出声。
“老太妃,长婳不是有意的,长婳没有……”她一时这样说,一时有那样说,着急中的热完全忘记自己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