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老人家说了那么多,谢书引并没有感觉心里舒坦多少,相反的,她开始浮躁,想出去透透气。
老太妃看出她的不对劲,轻轻叹气,“丫头,老婆子我没什么意思,隐瞒了你这件事情,是我们考虑欠妥当。你本不应该牵涉进来……”
谢书引嘴角浮起一抹苦涩,是呀,她本不该牵涉进来,可是如今,她却是牵涉最深的人。
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祖母,我今天看到乐姑娘那个流苏了……”
老太妃想了半晌,恍然大悟过来,“哦!你不提起这个,哀家都要忘记了,那个流苏是当年乐丫头送给大小子的,据说他们两一人一个。”
“说起来这里边还有很多波折……不提也罢。”
“你该不会是看到迟小子玉佩上的流苏,就误会了吧?”老太妃一脸狐疑地看着她,终于想起问题出现在哪里了。
她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丫头,“孙媳妇呀,你真是误会迟小子了!”她扯着脖子笑了好一会儿,在谢书引脸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前,终于止住了笑。
“迟小子大概是不知流苏的真正寓意,大小子离开之后,他就一直戴在身上,于他而言,那更像是大小子留给他的念想。”虽人已经离开了那么长时间,可每次提起的时候,王府中的人都免不了伤怀。
谢书引没有见过她那个大哥,但从外人的表现上,概是一位极好的兄长。
她努了努嘴,突然没有了话。来时心中多少埋怨,都在老太妃的满脸皱纹中消失殆尽。
“祖母……”她站起身,想要去安慰这个慈祥的老人。
老太妃摆了摆手,“人老了,想到以前的人和事,总免不了伤感,丫头可不要嫌弃我老婆子啊。”
“我怎么会嫌弃祖母!”若是没有她老人家,她或许就是那个饿死在城外的流民。没有她人家,安定侯府可能不会如现在这样,她也不知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