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周末,利亚姆荒废在了黛西这个小小屋子里。
他们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是整天在床上腻歪,感觉来了就做爱,累了就抱在一起接吻。
一般的周末他会怎么度过呢?
利亚姆回想了一下,除了必不可少的运动以外几乎也都是在工作,或者在比这个屋子不知大多少倍的空荡荡的家里换着地方发呆。偶尔会有人送东西上门,但也不会停留太久。没有亲人,也没有算得上朋友的人。员工若是没有必要绝不会出现在他面前,陌生人也会被他的阴郁吓得绕道走。
这几年他的精神情况逐渐稳定下来以后,医生建议他可以重拾一些以前的爱好。于是他在球赛日总会强迫自己出门,去到球场的VIP观众席,只是在那坐着也好。
自从黛西闯入他生活之后,他好像会期盼下一天的到来了。只因每天中午,她会在休息室,和他说一句“你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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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同一个休息室。
这里平常没有人来,但和其他的休息室配备是差不多的。料理台上总放着一大盒包装精美的甜点,每一天的东西还不一样。
黛西一直以为是哪位员工放在那的,今天同事才告诉她,那是公司的茶点福利,和咖啡一样大家可以自己取用。
她觉得亏了一个亿。
今天利亚姆来得有些晚。
黛西有些忐忑。首先她不懂该如何与炮友在床以外的地方相处,还有他昨天离开她家的时候又回到了那副不开心的样子。他是个很好的床伴,她希望没有惹他生气。
利亚姆还是很忙,午休快结束之前他才出现,匆匆打了杯咖啡。见到黛西就像刚刚认识一样礼貌疏远地打招呼,然后很快就拿着咖啡杯离开了。
黛西有些小小的失落。又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
男人都是一样的。不想和你上床了以后,就连客气都懒得假装了。上周末的风流韵事对他来说大概也像一次性洗漱用品,不需要了就可以丢弃。
于是黛西继续找不同男人约会。每次高潮完之后她看着身边的人都会陷入厌倦。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是在寻找一个能打破诅咒的人吗?一次次的尝试,换来的也只是一次次的失望。
这一整周黛西没见到几次利亚姆,大部分时候他连休息室也没来。难道他为了躲她连咖啡都不喝了吗?她觉得很可笑,好想当面告诉他没有必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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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周五。黛西提前计划好了周末,然而这时候,那个让她烦恼的家伙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了。
“今晚我可以去你家吗?”利亚姆说话还是带着领导者的直接。
黛西知道自己没骨气,明明暗中发誓不理他了,但他稍微对她态度好一点,那些情绪就瞬间蒸发了。
可是她有一个推不掉的约会。
“好啊。不过,晚一点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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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亚姆过了很漫长的一周。每一次他忙完赶到休息室,都发现黛西已经走了。
黛西并不需要他。至少不是像他需要她一样。
他想到她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越来越没有办法接受这个念头。但是他能怎么办?黛西那么年轻那么可爱,而且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她知道她只要勾勾手指,学校那些傻男孩会前仆后继地冲上去吗?他要怎么和他们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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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亚姆不打算空着手去黛西那里。他在家里的酒窖选了一瓶红酒,又想起黛西提过的喜好,于是到街区的超市买了一瓶Baileys。
到黛西家楼下的时候比约好的时间还早了二十分钟。他只好熄了火,在车里静静地坐着,连车上的广播也没有开。
街上的嘈杂隔着车窗,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差不多到了点,利亚姆拿着酒下了车,走进了居民楼大门。
经过门厅,他与一个男人擦肩而过。
男人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着说不清的意味。
利亚姆有些奇怪。他上了楼,按了门铃。
黛西很快开了门,她整个人看起来乱糟糟的,但是屋子还是非常整洁。
“我带了酒。”
“啊,百利甜,你记得我说过的话。谢谢。”黛西接过酒瓶,在他脸颊印下了一个吻,去找了两个酒杯出来。
奶白色的酒液中兑入了纯白的牛奶,加入冰块在透明的酒杯中晃荡着。黛西就喜欢这种腻得半死的酒精,而利亚姆还是加了点咖啡来中和甜腻。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酒精融入了血液之中,似乎连空气的温度也上升了。
利亚姆先吻上了她。她脸颊泛着红晕,嘴唇尝起来是太妃糖的味道。
他们为对方脱去衣服,搂抱着倒在了床上。
她的黑色长发凌乱地披散下来,有几缕扫在了他脸上。
这一刻他脑中有什么东西被击碎了。
——他闻到了另一种古龙水的味道,和刚刚楼道中走过的那个男人身上一样。他似乎读懂了那个眼神的意义。是嫉妒。或是嘲弄。
他心里涌上一股烦躁。他命令她趴在床上,然后直接抱过她的臀部,摸到她双腿之间,粗暴地插了进去。当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不久之前刚有另一个男人替她开发过身体。
他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她臀部上,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了红红的掌印。她压抑地呻吟了一声,明显更加兴奋了起来。
他昏了头,一股气堵在了喉咙之中,咽也咽不下去。他从后面掐住了女孩的脖子,用力地在她的身体里抽插进出,搞得她惊叫连连。
他俯在她耳边,“你办公室那些家伙也操过你吗?”
“……不……不行,我答应过朋友……”她只能用无力的鼻腔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