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微雨!”
花间雪大惊失色,而神父虽被几人轮流围攻,却只是左臂中了一枪,外加受了一些皮肉伤,并不足以致命,此刻,看到事已成,不由得笑了出来。
“现在,你们已经没有筹码了,还要赌吗?”神父捂着左臂,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赌也行,不过接下来我受的每一分痛苦,回去后,我都会从那丫头身上一分不落的讨回来!”
花间雪握着枪的手颤抖得难以自抑,汗水湿了额前的发丝,稍稍有些狼狈。
他用尽全身力气迫使自己保持冷静,沉声道:“都退下……让他走!”
“期待我们下次再见!”神父由衷的夸奖花间雪,然后带着被捆成粽子的男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你是我见过的最了不起的年轻人!”
但这句夸奖在大家听来,却包含着浓浓的讽刺和嘲弄,花间雪痛苦的闭上眼睛,下巴的线条绷紧,连呼吸都有些紊乱。
“少爷,就这样放过他吗?”宫泽玥提着刀,气得脸色煞白,他们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握在手里威胁过。
花间雪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神父上车,带着一众黑衣人离开,手中的枪身被握得咯咯作响。
“啪”
银色的枪应声而落,花间雪双腿一软,单膝着地,半跪在地上,眼神冷若刀锋,盛满了浓烈的恨意。
“少爷,你受伤了……”
红色的血迹滑落在少年晶莹的指尖,一滴,一滴,渐渐变成一股细流,宛若没关紧的水龙头般,慢慢在地上汇聚成一汪刺眼的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