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笑声粗狂而诡异,继而走到慕晓面前:“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人,除掉令你悲伤流泪的人,傲视所有曾经漠视你的人!”
男人用的是腹语,因为慕晓看到男人微微张开的嘴里没有舌头。
走路的姿势也很僵硬,不曾弯膝,由此可推断男人走路是靠假肢。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退去白色的手套,男人的手应该也是假肢,因为一个男人的手指不可能那么细,除非他的手只有骨头。
男人的一切都透着令人惊讶的诡异,但慕晓却不怕,哀大莫过于心死,她现在什么都不怕。
“你现在一定在想,我这副鬼样子,为什么还要苟活在世上!”男人直中慕晓的心思,没有半分委婉,因为女人是他看中的猎物,又或者是说——棋子!
“因为,我要看着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全都不得好死,而如果我死了,只会让那些人更畅快,人生在世,短短数载,何必要用自己的痛苦和死亡换取仇人的快乐呢,那简直愚蠢极了!”
慕晓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冷冷笑出了声:“的确很愚蠢!”
女人的声音很温婉,却比从前多了一股浓烈的恨意与决绝,男人笑笑,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多了几条,看着特别不舒服。
但慕晓却觉得眼前的人似乎越看越顺眼,甚至有种同病相怜的知己感。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男人混浊的目光在触到她口袋里的短笛时,眸底一闪而逝的算计和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