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投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过来。
顾惜年忍着怒气,眼刀子凌迟着徐有年,但也没急着开口反驳。
盛宴行的嘴角泛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今日进宫,本是兴味索然,无趣的紧,却没想到,在这勤政殿内,让他好好的看了一出大戏。
顾惜年是吗?
顾鹰的这个女儿,可是比顾家那些男儿,狡猾的多了。
像一只才修道得成的小狐狸似得,满面狡黠,偏还努力掩藏着本来的目的,不得不说,到目前为止,她做的不错,虽是险象环生,可也是慢慢接近了真正目的,将“平衡”二字驾驭妥帖,怕是没有人能发现,她的双眸一直明亮而笃定,那种自信,分明已是将人心算尽,一切尽在掌握中。
顾惜年根本想不到,她与盛宴行只见了第二面,甚至连一句对话都没有,自己便已被他看穿了个七七八八。
有些人,大约天生便存在着相融的气场。
理解对方,仅仅只需要一个眼神,隔空交汇,便已是沧海万年,心意相同。
也罢。
他看到了兴起处,便是出手帮她一帮吧。
“皇兄。”盛宴行似笑非笑,开了尊口,“臣弟也想瞧一瞧顾鹰将军藏起来的信件里写了怎样了不得的秘密。”
他看起来很是随意,想要什么便说,跟皇帝半分不客气。
作为长兄,平日在人前也是极宠着最小的这个弟弟。
皇帝心中虽是烦乱,却也没有拒绝,随意捏起两页信纸,让景德公公给盛宴行送了过去。
徐有年在一边看的眼睛都直了,他太好奇也太想知道信件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