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更加无辜了:“他又不是我的有缘人,为什么要给他吃?”
“你这人……”
琼宵按住了额头,心里窝火又生气,可小和尚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他在乎的人,从来是顾惜年。
谁也不能规定,他必须得爱屋及乌,连顾惜年爱护的人一块去保护。
生死轮可以给顾惜年,这没问题。
但生死轮却绝不会给段小白,因为没那情分。
逻辑通了,可令人抑郁的心情却并不能缓解。
琼宵是哭笑不得,一切的麻烦事,原本可以由一颗生死轮来轻易解决,但最后,所有问题依然是回到了原点。
顾惜年按住了琼宵的肩膀,静静的看着她。
琼宵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属下失态了,属下不说了,属下现在就去照顾段统领,一切请主子定夺。”
她说完,立即转身边走,此间是再也呆不下去了。
因为再久留哪怕一刻,她怕是要跟小和尚吵起来。
琼宵离开,小和尚依旧笑眯眯的注视着顾惜年,等着她开口。
顾惜年很快的平静了下来。
“圆寂,谢谢你。”
“姐姐不怪我?”小和尚面露惊奇,看来他也不是真的不懂这里边的弯弯绕绕,只不过懂是懂,要不要去做,却是他个人的选择。
“药是你的,你想救谁便救谁,这是你的自由。况且,你将生死轮给了我,让我免于伤痛,迅速的恢复过来,我应该感谢你。”
“姐姐真是既好看,又明事理,小僧佩服。”
顾惜年被小和尚的哄的哭笑不得:“你又没看过我,怎知我好看。”
她屈指,敲了敲乌金面具:“万一这东西挡着的那张脸,刀疤密布,浓疮溃烂,鼻歪眼斜,丑陋不堪,你岂不是会很失望。”
小和尚摇头:“非也非也,这个不过是一具皮囊,世人哪个都有,没什么区别,小僧看到的姐姐,是发着光的。”
“发着光?你这形容,未免也太过了吧。”顾惜年笑了起来。
“小僧乃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那是犯戒,要受罚的。”
这小和尚讲话,也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看似开玩笑,又不大像是。凡夫俗子还真难理解。
顾惜年顺着他的话想了一会,发现自己差点也要被绕进去了。
干脆不去多想,因为下一场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接下来,是你跟金向北的那一场,你要当心。”
“小僧了然,多谢姐姐提醒。”
此刻,圆寂已然感受到顾惜年对待他的态度有所不同,他觉得很开心,嘴角的笑容就没断过。
“你和金向北之战结束,便是段小白与玉壶冰的那一场。段小白怕是撑不住这一场的,玉壶冰会直接进入最终之战。”顾惜年喃喃说完,又调取了内息,发现奇经八脉畅通,心里顿时隐隐安心。
她,终于拥有了夺冠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