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燕出去叫了度允来帮忙,正好阿成也过来了。
他们俩进了屋就要去抬景鸣俊下楼,景夫人尖声叫道:“你们要干什么?把我丈夫放下!你们这群强盗!”
度允扫了她一眼,李喜燕说道:“别理她,尽管抬,救人要紧,这个女人交给我。”
李喜燕说完,从桌子上拿起一把瓷质的茶壶,对景夫人说道:“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的脑袋和这个茶壶来个亲密接触,你信不信?”
“我……”景夫人有些不服,腰杆一挺,李喜燕立即上前一步,景夫人又被吓得缩了回去,不敢吭声。
对于有的人来说,必须以暴制暴。
李喜燕最后下了楼,不管景夫人在后面的叫喊声,她到了外面,正好度允把车子调过了头。
车子里也不好再挤下,她摆摆手说道:“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
度允还没有说话,阿成开车门跳了下来,说道:“你上去吧,我随后就到。”
“那好吧……”李喜燕也没有客气,她也实在有些问题,想要问周明烨,一会儿到了医院,估计就又没有时间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景先生怎么突然病这么重了?”李喜燕问道。
周明烨坐在后面,手托着景鸣俊的头,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你让李林送的消息之后,说爸爸病了,我才急忙赶过来,可刚开始那个女人不让我见,我坚持往上闯,她这才没有办法,我见到爸爸的时候也惊呆了,叫了半天他才有反应,过不了一会又晕过去。”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沉闷的冬水,在车子里流淌,如同凄诉,透出浓浓的悲伤。
“他病了多久了?”李喜燕问,她心里也难受得很,平时都没有签名簿过周明烨这么难过的样子。
“不知道,”周明烨摇摇头,抬起头来看着她,眼睛里漆黑一片,看不见往日的光彩,“那个女人什么也不肯说。”
那就是……什么情况都没有了解到,李喜燕暗自提了一口气,这件事情越来越超乎她的预料了,原来以为,景鸣俊生病只是推辞话,不想理会鹏飞电子厂的事情而已,却没有想到,他是真的病了,还病得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