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僵着身子刘松媳妇儿回过神,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看着儿子又气又有些后怕,这个傻孩子,这个时候跳出去说这个干什么?
本来今天晚上就是因为儿子她才和郑大妈起了争执,提到这个,刘松媳妇儿的心头一跳,话说回来,如果这团东西不是郑大妈塞到人家的锁眼里的,那她又怎么注意到是儿子帮忙打开的锁,还会说那种话?
刘松媳妇儿心里也认定了八成就是郑大妈干的这种缺德事儿,不过……现在她得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还是尽早结束,早点回家比较好。
她心里想的什么,阿坚可不知道,他的话一出口,郑大妈下意识说道:“反正不是我。”
“不是你?”李喜燕冷笑,端详着手里的布丝说道:“如果不是你,那你胳膊上的套袖又是怎么回事?”
众人的目光齐唰唰看向郑大妈的套袖,她的脸一白,急忙用手捂住了某一处。
这一下,无异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郑大妈眼神变幻,一咬牙就觉得脸疼得厉害,无奈又松了松,嘴里含糊的说道:“反正不是我,就算是……我的套袖坏了又怎么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样套袖,市场上卖这种套袖的多了去了。”
李喜燕还没有开口,一直沉默着的齐树铭短促笑了一声,“今天我算是见识了什么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说不是就不是?还是以为做下了没有人看见就可以否认?但凡是事情做下了,就一定有迹可寻!”
齐树铭目光冷然,他久居上位,自带几分威严,气场更是十足,目光凛冽的扫过来,众人只觉得呼吸都一滞。
乖乖,难怪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气势那么足,人家的爸爸更厉害啊。
齐树铭本来说报警,一来是想吓唬一下这些不讲理的人,她们识趣走了就算完,二来如果她们真的不走,非要闹下去,那也有警察来治理,犯不上和这些泼妇争个长短。
可是现在,他改变了主意,他之前是不知道锁的事儿,现在知道了,这性质就不一样了,分明就是有人恶意使坏,李喜燕一个小姑娘自己住在这里,要是四周全是这种人,这还得了?
不行,他必须要威慑一下,让这些人知道厉害。
想到这里,他沉着脸对李喜燕说道:“去,打电话报警。”
李喜燕也没想着把事儿闹得太大,解决了就行,但她察觉到齐树铭的情绪有了变化,算了,反正这是他的地盘,怎么做就随他,她也乐得省事。
她不再多说什么,进屋去打电话。
围观看热闹的有些站不住了,有些胆子小的又想开溜,开玩笑呢,警察哎,谁愿意和警察打交道?
那些什么小偷、流氓、痞子之类的才是警察局派出所的常客呢,他们可是好人!
这些好人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看热闹的时候推波助澜来着。
有的人刚一动开溜的念头,就听齐树铭沉声说道:“在场的人都做个见证,今天的事儿从头到尾你们都看见了,一会儿警察来了,还要说个清楚!大家都记住了自己的左右边分别是谁,谁要是走了,谁就是心虚!”
得,那些刚想走的人立即掐灭了这个念头,心里暗自叫苦,这下完蛋了,不想掺合也被牵进来了!
这可怎么好?
这都是郑老婆子的事!一时间众人看向郑大妈的眼神都变得忿恨起来。
郑大妈的心突突的跳,她现在也顾不上别人怎么看她,她最在意最害怕的还是警察……这要是真的警察来了,要怎么办?
脑子里不断的来回撕扯着两个想法,一个是赶紧说了,求这个小姑娘的原谅,一个就是不能说,反正死不承认,警察来了又……又能怎么样?
后面那个明显底气不足,但承认又不甘心。
就在她来回纠结,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忽然人群外又传来一声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