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自以为身手不差,但似萧辰那样,一招就打废安成良,就算给他几辈子时间苦练,恐怕也做不到。
“退下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见任涯无言以对,尚天泓眸子里射出一抹不屑冷笑,径直将其喝退。
而后,其锐利眸光从那口棺材,逐一环扫众人,方才意味深长道:
“各位,刚才来的那位青年,绝非寻常之人,我劝各位不可大意,这几日内,切不可去招惹他,只需听从家主和我的安排即可。”
这……
听到尚天泓此言,众人顿时一阵噤若寒蝉。
“尚老,此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见众人皆都被尚天泓所说之言震住,任家大执事任天齐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发问。
“唉!”
尚天泓深有意味地看了任天齐一眼,欲言又止,但终究只是摇头苦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任君行的房间。
目送着尚天泓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眼前,任天齐的眼神茫然、失措,显然是被今天所经历的一幕给打击到了。
甚至于,对于任家的未来,这位大执事,也都不禁感到迷茫起来……
尚天泓走进任君行的房间,看到他正背对着厅堂正中,负手而立。
“家主!”
尚天泓恭敬地一欠身,将门带好,拾步走了进来。
“你回来啦!”
任君行没有回头,声音却是有些疲惫,整个人如同木雕泥塑般立在那里,未动分毫。
“是,得知萧辰进京,老奴不敢有丝毫怠慢,赶了回来……”
尚天泓应了一声,看向任君行背影的神色有些愧疚。
毕竟,他原本以为自己所献的中策可行,谁知道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让任家反搭进去10亿投资。
不过,尚天泓却又很清楚,任家财大气粗,10亿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如果这笔投资能够化解掉萧辰心中的怨恨,倒也值得。
但现在的问题是,并没有!
萧辰终究还是杀了回来!
一时间,主仆而人就以这种特别的方式对立了许久。
就在整个房间内的气氛显得无限死寂时,却听任君行终于苦叹了口气,转过身来,黯然神伤,向尚天泓发问道:
“唉,尚老,如今这种局面,难道,我们真的只有这一种选择了吗?”
“这……”
尚天泓当然明白,任君行所说的“只有这一种选择”是怎样的选择。
但,这又能怎样?
虽说走到这一步,是万般无奈的下策。但,至少在目前看来,这是终止一切问题最有效的办法!
“家主,其实……你还可以采取上策,只要我们……”
看着尚天泓那疲惫地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几岁的面庞,以及那承受不住现实重压的脊梁,尚天泓心有不忍,试探地说了一句。
“没用的!”
没等尚天泓说完,任君行已是哀容摆了摆手,声声苦笑道:
“他的态度我看在眼里,连棺材都送来了,足以表明,这件事,根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就算范轻舟是他师父,说话也不一定管用!更何况,以我与他范某人之间的仇怨,又岂可向他低头!”
“家主……”
“去安排吧,这是他的命数,怨不得任何人!”
尚天泓紧咬下唇,刚想再劝,任君行却是坚定地摆手打断他的话,悲容走进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