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岁那年妈妈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一夜之间,我从乡下就进了城里,当时妈妈没有钱,找了个工作是包吃包住的,住的地方就是一个不到十平方的地下室,因为这个我还和我妈大闹了一场。”
易筱一饮而尽,往杯中又添了些酒,没再拿在手里,而是放到了桌上。
“那之后妈妈很拼命的工作,我只能待在那个房间里,那段时间我已经无聊的和老鼠交了朋友,妈妈很努力很努力,没多久我们就从那里搬了出来。但因为没有户口我没办法上学,只能每天待在屋子里自己学习,那是我人生最孤独的一段时间。”
这样的生活不是易筱说,李卓恺都无法去想象,民间疾苦从来都与他无关。
“后来妈妈在工作的时候突然晕倒,被送进医院检查出了胃癌晚期,那时的妈妈才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把我带进城,我也知道了原来,我也是有父亲。但妈妈没等到那个男人来接我就先走了,我也被进了孤儿院。”
易筱已经泪流满面,童年的记忆一直封存在他的脑海中,第一次被拿出来这样回忆,易筱的泪在她回忆的同时无意识的落下。
“是不是不能想象?”
易筱突然将脸埋入臂弯,语气里有些自嘲的笑意。
“还没超出想象范围。”
对于李卓恺这种从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人来说,易筱的生活遥不可及,就好像是李家对自己的遥远。
“这个酒好甜。”
易筱抿了一口酒感慨道,李卓恺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酒瓶。
“嗯。”
“换到你说了。”